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步步惊心丽(原配cp甜文) 作者:淼仔 文案 这里的王昭不再孤单 这里的解树给了王昭幸福的生活 这里的十王子开了松岳最大的玩物店 这里的朴顺德教她的二个女儿二个儿子学武艺 这里的吴尚宫儿孙绕膝,安享晚年 这里的。。。。。。 只愿这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归宿 内容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解树四王子王昭 ┃ 配角:十三王子十四王子十王子八王子崔知梦 ┃ 其它: ================== ☆、甜一   (一)   解树笑眯眯的把精心准备的午食放在食盒里,解夫人看着她好笑的说:“又是给四王子准备的吗?”   解树点点头,“恩”。   解夫人:“你最近越发爱粘着四王子了”   解树不知道要怎么回话,干干的傻笑了几声,也选择性的忽略掉旁边八王子忧郁的眼神。   山顶上王昭一身黑衣坐在石崖边,解树提着食盒,离老远开心的叫唤道,“午饭来了!”   王昭惊喜的回身看过去,然后又酷酷的转回来,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解树把食盒“砰”的一声放在他面前,委屈的垮下去嘴角,“哦就完了,也不说帮我拿一下”   王昭心虚的眼神晃动,”。。。。。。下山我拿”。   解树把食盒里自己做的紫菜包饭拿出来,王昭好奇的看着,“这是什么?”   解树:“紫菜包饭,我做的!”   解树每回拿的饭菜到了他这都变凉了,突发奇想,索性就做个凉食拿来好了,她把切完的紫菜包饭放在盘子里摆成圆形,中间放着一小碟辣白菜。   王昭:”紫菜包饭?哪里学来的手艺?看起来倒是新奇“   解树糊弄的答道:”我自己胡乱做的“。   食盒里两双筷子整齐的放着,她拿起递给王昭一双。   王昭看她也拿着筷子,问:“你没吃饭?”   解树点点头,“和你一起吃”。   王昭微不可觉的牵了牵嘴角,装作不在意的往嘴里扔了一块紫菜包饭,恩,真好吃!   解树:“明天给你做饼吃好不好?”   王昭:“好”。   解树傻兮兮的笑起来,”以后每天不重样的做好不好?“,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个紫菜包饭。   王昭看着对面单纯无害的解树,很是好奇,所有人都避他为毒蛇,为什么这个姑娘却一直试图接近他更多。   “你为什么不怕我”   没头没脑的问话,解树顿住吃饭的嘴,“为什么要怕你啊?”   王昭指指自己的面具,“吶,因为这个,很多人都怕我”   解树哦了一声,继续吃饭,“你不用管那些人,他们都瞎”。   ???他们都瞎?   “我觉得这个面具很酷炫”   “酷炫?”   “就是大概俊俏的意思,四王子本就长得俊俏,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你面目可怖,我觉得那些人应该眼睛都不太好使,或者,没有审美!”   四王子活了20多年,头一遭被人形容俊俏,愣了好半天,心里嘀咕着,难道不是你瞎了吗?明明脸上有一刀那么长的疤,想起古语云,”情人眼里出西施“,莫非。。。。。。   “你。。。。。。不会是爱慕与我吧。。。。。。”   解树嘴里塞着饭,愣愣的眨巴眨巴眼,“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甜二   (二)   四王子环着解树,狠狠的鞭马奔驰着,他希望逃离的越远越好。   不似王昭的慌乱和愤怒,解树很平静,她轻声问:“我们要逃到哪里?”   王昭勒马停下,是啊,要逃到哪里?哪里都是王的地方。   几个王子和莲花翁主都相继赶上来,王昭只是原地犹豫了几秒,崔知梦的人马也赶来阻了去路,得知解树要嫁的人是当今圣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诧,只有解树,依旧淡然的听崔知梦讲着来龙去脉。   王昭死死的锢着她,解树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柔声的安抚,“不要担心,先让我下马”。   “下了马,你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得面对,放心,会有解决办法的”   王昭在解树和周围人的压力下,终于松开手放她下来。   解树下了马,朝着崔知梦走过去。   “走吧”,崔知梦微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解树点头回礼,很乖觉的朝着轿子过去,到了侍卫面前时,大家早已放松警惕,就在这时,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抽出侍卫身上的宝剑,一刀割在了手腕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家都惊呼出声,她却突然像是一个胜利者在炫耀自己的战果般举起了割伤的手腕,大声对着崔知梦说道:“身上有疤痕,不能成为王的女人”。   所有人听到此,具是一震。   解树回身看着眼眶已红的四王子,虚弱的微微牵起嘴角,“事情解决了,我不用嫁给别人了”。   失去意识前,她记得四王子抱着她,而脸上,有滴落的温热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解树都还没进宫,怎么知道身上有疤不能做王的女人? :)我是天使,都能biubiu射爱神之箭,这种绊脚石剧情我当然要知会解树! ☆、甜三   (三)   解树被接回八王子府邸疗伤,王昭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他对着病床上虚弱的解树发誓说,以后定会保她周全,绝不让她陷入这般危险,解树调皮的问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保护她,王昭说,“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是夫婿“。   就这样,解树带着伤,病怏怏却心情大好的谈了几天恋爱。   被召到宫里的时候,王昭承诺,一定会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并嘱咐了她很多在宫里生存的注意事项,以前王昭不甚喜欢的王子茶会,现在因为有了解树,却成了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这一天,解树突发奇想,特别想吃部队火锅,于是自己在茶美院偷偷拿来一口大锅和一些煤炭,茶会时,趁着没人耳语王昭晚上来找她,夜深人静,四王子怀着雀跃的小心情被某人招来,结果被差使到御膳房去偷食材回来。   崔知梦在顶楼望着天上的星星做着记录,突然听到楼下有渐渐离近的人声传来。   男:“我堂堂一个王子,竟然还得去御膳房偷肉偷菜,说出去让人笑话”   女:“王子不算偷,就是。。。。。。低调的拿出来一下”   男:“这是崔知梦住的地方,很适合’低调’的夜宵,散热好,通风好,还能望天赏月观星星,最重要的一点,吃完不用我们收拾”   崔知梦。。。。。。   “饿了吗?我们来给你送吃的”王昭冲着崔知梦挥了挥手里的半块肉和一捆苦菜,身后是背着一个大包裹的解树。   崔知梦冲着王昭冷冷笑出来:“欢迎欢迎”,他凑近王昭咬牙道,“吃完给我收拾好!”    ☆、甜四   (四)   崔知梦之从那天吃了火锅以后,现在没事就爱张罗四王子和解树过来吃夜宵,十王子和十四王子也是偶然发现他们竟然夜深人静偷偷摸摸聚在一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老十蹲在小树林里不满的嘟囔着。   十四王子猫在小树林的暗处,看着刚刚走过去的解树和王昭,认真脸的问十王子:“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老十不高兴的撅着嘴:“我晚上没意思想去找树儿玩,结果看到她和四哥偷偷摸摸的出去了,一直走到这”,想起十四也是半路遇到的,疑惑的问,“你呢?你为什么跟着他们”   十四:“我看到四哥去御膳房偷东西!”   老十看着瞻星楼顶楼冒出阵阵炊烟,怼着旁边的十四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作法?”   顶楼上正’作法’的三人,此刻正忙活着往锅里加料,并重复咒语“快点开快点开”,解树催促着用随身匕首切肥牛片的王昭,“快点切,马上开了,这才几片”。   ‘堂堂王子’拿着帅气的匕首不紧不慢的继续精工细雕,“你不是说要很薄很薄的肥牛片口感才好嘛,慢工才出细活”   “诶呀!你干嘛推我!”   “我没推你!你自己不小心摔倒还赖我!”   王昭闻声立刻握紧匕首,结果一看,楼梯口老十和十四一个趴着一个站着。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乌鸦阵阵飞过,双方阵营尴尬的对视了几秒后,解树干干的笑了笑缓和气氛,“呵呵呵,十王子十四王子,你们是闻到味道来的吗?”   十四鼻子使劲嗅了嗅,“好香”。   老十:“是啊,好香!”   崔知梦拉过他两坐到王昭的身边,“来吧来吧,一起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一章或两章,关于十王子生日那集的:) ☆、不甜不咸五   (五)   老十生日宴上,王尧看着桌对面王昭难得的和一众兄弟围在一起欢笑,心情不甚好,他发现最近老十和十四跟王昭走的越发近乎。   推了老十频频的敬酒,王昭寻觅着周围解树的身影,明明说午宴就能赶到的,结果饭都快吃完了,人还没来,看老十正被几个兄弟轮着灌酒,他摇头笑笑,起身向外走去。本来是想找找他的树儿,结果不凑巧的听到王尧和莲花的对话,本不想多事,可看到莲花不甚情愿的被王尧禁锢着,还是不由出声。   “不嫌累吗?”。   闻言,王尧松开手。   “活得卑鄙下流,也该厌烦了,真有韧劲啊”   王尧今天本就看他恼火,此刻更觉厌恶,“你也一样,依然不合时宜地出现”,转身对莲花说了一句”以后再说”,便拂袖而去。   莲花有些尴尬的和王昭道了谢。   王昭看着这个从小好胜向往权力的妹妹,想起刚才那一幕,于是相劝提醒,“从你心中的那杆秤,放下王尧那个人吧,这是很愚蠢的掂量”。   莲花翁主心中自有掂量,觉得这’好言相劝’甚是莫名,“如果要做那样的忠告,请你拿着更好的选择阻止我!”。   看着王昭明显被她的回答惊到,便又戏笑着问,“你有没有想过站在我的秤上?”   王昭停滞了几秒。   片刻回道:“我不想放在谁的秤上,而想被人放在心上”。   结束不甚欢喜的谈话后,王昭特别想念解树,在宫里兜兜转转没见到她,心想可能是已经到了午宴,于是又返程走了回去。   途中遇见,她正站在湖亭中正傻傻的给老十唱歌跳着舞。   她今天穿的衣服之前从未见过,好像是特意打扮过,格外的漂亮耀眼。   见一众兄弟纷纷出来围着她赞美,心中竟泛起了一阵酸意。   无心在回宴,王昭坐在湖水旁烦心的打起水漂。   “ ☆、甜六   (六)   那边王昭正喝着闷醋,这边解树已经和一宗王子围着老十拆礼物了。   把熊皮作为生辰礼物的朴顺德被气走后,气氛骤降下来。   “昭送的你什么?”王尧喝着茶水突然问道,他总是喜欢在这种尴尬时刻出来冒话,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神色仿佛也不需要王银的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   “对!还有四哥的礼物没看呢,这是他头一回送我生辰礼物呢”王银伸手去够桌对面的一个小盒子。   “他带礼物了?”王尧满脸的问号,这厮开窍了?竟然会送人礼物了!本来准备好的第二句话被生生咽了下去。   “恩,怎么了?”王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三哥。   王尧:“。。。。。。没事”   解树呼口气,幸好帮王昭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要不今天他怕是会被挑理了,笑容满面的对王银说道:“快打开看看吧,四王子为了你的礼物可是费了好多天功夫呢”   莲花翁主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解树一时语塞。   八王子解围道:“四哥救过树儿多次,走动频繁也是人之常情”。   解树对着他感激的笑笑,王旭嘴角勉强牵起,眼里甚是落寞。   “这是什么啊?”在几个人说话间,王银已经拆开礼物,盒子里装着很多薄薄的光滑木片,上面有的刻着大写的数字,有的刻着奇怪的符号,众人都好奇的拿出来一片看着,谁也没弄明白这是个啥。   解树暗笑,这是她的中国朋友曾经教给她的扑克牌,你们要是知道才奇了怪了。   “这叫扑克牌,是我一个朋友教我做的”王昭随着十三王子一起步入殿中,说道’朋友’的时候特意瞄了一眼解树。   “扑克牌?是什么东西?”王银举着一个木片在眼前细细的瞧着。   “一种适合多人玩的游戏,哪天我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王昭边说边走到解树的身旁停住。   “游戏!好啊好啊,要不现在四哥就教我吧”喝多了的老十更像是孩子般了。   好不容易把王昭拖到宴会的十三也随声附和,“对啊,我们兄弟几人难的凑到一起玩一个游戏”。   生日宴是在王昭扑克牌现场教学以及众王子亲身体验中结束的,大家都对这个游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当然,除了三王子,他中场就走了。   散场的时候,解树正要和王昭一起走,八王子站在她身旁伸出一条手臂拦下她,“我们聊几句好吗?”   解树看向王昭求批准,王昭微点头表示允准,然后自己先行离去,临走还特意补上一句,“我在前面等你”,气的八王子直咬牙。   解树:“王子找我何事?”   八王子:“最近过的好吗?”   解树咧嘴笑着真诚的回道:”挺好的,虽然也会有些烦心事”,比如,今天和莲花翁主的拌嘴,“但是开心的事也很多”,比如,和王昭在一起的时光都很温馨开怀。   八王子看着她的笑脸,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你。。。。。。是不是和四哥在一起了”   解树没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甜七   解树怎么会不知道八王子的心思呢,但她已心有所属,片刻,心里有了思量,对八王子道,“在宫中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去祭拜姐姐,有些想念,过些时日还烦请八王子帮我带给姐姐一封书信在她坟前焚烧,全当我说给她的悄悄话了”。   八王子还没从她和四王子已经在一起的事实中缓过劲儿来,道了一句“好”,便匆匆离去。   解树叹口气,提裙正欲走,就见到王昭正倚着门廊看着她,“谈完了?”   解树点点头,走上前,“你不是在前面等我嘛”,说完指着他,“你不会偷听我们讲话了吧”。   王昭不屑的斜了个眼,“我没那么无聊,刚才看他走出去没见到你人,我才进来的”,王旭那点心事,他当然知道,每次看解树的眼神都不一样,哪用得着偷听?   解树:“哦,那走吧”   路上,解树提着自己的裙子转身问,“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吗?”   王昭淡淡回了一句,“恩”。   解树咧着嘴继续没脸没皮的追着问:“恩是什么意思?裙子好看还是我好看?还是我穿着裙子很好看?”   王昭继续面无表情,“以前没见你穿过,还有,今天唱给老十的歌是什么歌,也没听你唱过”   这是什么回答?   咦?解树好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她凑到王昭面前仔细瞧着他已经崩坏的害羞表情,见四周无人好笑的掐了掐他的脸颊,“阿一古,我们的四王子是在吃醋吗?   带着半张面具威风凌凌的’堂堂四王子”被她的突然小举动弄漏了半拍心跳,愣了几秒拿下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恩,我吃醋了,看你被那么多人喜欢,怕会有人抢走你”。   解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不忍捉弄,躺在他的怀里,柔声说,“以后漂亮的裙子我都第一个穿给你看好不好,我会唱很多歌,有机会都唱给你听”   王昭搂着她听她说着婉约的小小情话,渐渐咧开嘴角。   解树见他笑了,问,“你还没回答,裙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裙子好看,你也好看,那裙子被你穿着更好看”   (六)   正胤出征,四王子和解树一起为其送行,三人有说有笑,临走,解树还拿给正胤很多治疗瘙痒症的药材,很有弟弟弟媳一起给大哥送行的架势。   回去的路上,解树被人请到王后刘氏的宫殿,王昭感觉出不对劲,于是不顾宫女的劝说,也一同前往。   看到王昭一同前来,刘氏和王尧开始都有些小吃惊,他们对王昭的情况不甚关心,所以也并不知道他和解树的关系,王尧口气不善的对王昭道:“母后没有招你前来”。   王昭看看刘氏,“来看看自己母亲有什么不对”。   刘氏看着王昭和解树,不打算废话,直接忽略王昭,对着解树淡淡开口,“你是从正胤那里来的吧?”   果然,王昭就知道,来这一定没有好事。   解树回道:“是”   刘氏指着解树拿的箩筐问解树,“这是什么?”   解树隐约猜出来此目的,大脑飞速运转,“是。。。。。。”   “是她拿给我的”王昭站在解树身旁,抢了一步先说道。   刘氏嗤笑着掀开箩筐的盖布,“你用茶美院的这些药材做什么?”   她瞪着解树,“明明就是她拿给正胤的”。   解树垂下眼睛,明显有点被未来婆婆吓到了,’未来婆婆’继续步步紧逼,“是不是正胤让你给他的药材!”她抓着解树的手臂,“他,是不是身体欠安,得了什么病?”。   解树磕磕巴巴说不全话,“不。。。。。。不是”。   王昭上前拿开刘氏抓着解树的手,强硬说道:“我说了,这药材是她拿给我的”。   刘氏转了转眼睛,向来对她还算恭敬的儿子怎么今天有些反常,“你要这些药材做什么?”。   王昭冷然道:“王后对我向来不闻不问,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询问这些,莫非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   站在一旁的王尧不屑道:“那我还真好奇,你身体出了状况要用到这些药材”。   王昭:“用得着你管吗?我是吃了这些东西还是随手扔着玩,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拉过解树一起给刘氏鞠了个躬,“没什么要事,我们先走一步了”。   解树回到茶美院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她拉着王昭的袖子担心的问:“我们就这样走了没事吗?”   王昭回身,面色不太好,“那要不呢?把你一个人扔在那?”   解树摇摇头,她未来婆婆太吓人了!   看着从殿中出来就一直不语的王昭,她很乖觉的没在烦他,自己的母亲和亲弟弟对待他的态度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这样心酸的场景他大概是最不想让她看到的吧。诶,解树叹口气,心想以后这婆媳关系可怎么处理啊!    ☆、不甜八   (七)   祈雨祭的第一天太阳格外的毒辣,解树随同众人站在祭台的侧尾处,顾不上擦汗,只担忧的听着外面百姓的叫喊,心想,一定是出事了!   四王子是从城门那一头“逃”过来的,满身的污泥浊水,都是素不相识的百姓所为。他狼狈不堪的出现在祭台下,看着面前一宗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他们无动于衷以及那冷漠的眼神让他一瞬间特别想要落荒而逃。   树儿站在侧尾处忍着泪回望着他,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样不在乎那道伤疤。   树儿担心的眼神,好似无边绝望中的一道裂缝,那是王昭内心最后的防线,只要不冲破它,他就还能再坚持,哪怕受尽侮辱煎熬。   他抹去脸上的污泥,一步一步,走向祭坛。   第一天,无雨。   百姓群情激愤,通通把这怪于王昭,“老天爷怎会为这样的祭主施恩于我们!”,城外的叫喊整整持续了一天,他们骂他恶魔,怪物,说他晦气,恶心。   在军队的护送下,皇室成员才得以平安回到宫中。   十三王子,十四王子还有老十第一时间赶到瞻星楼,王昭正在清理身上的污泥。   十三欲言又止,十四心里担心,却有些扭捏的问道:“四哥。。。。。。你没事吧?”   王昭微笑,“没事”,看到躲在老十身后默不做声的解树,他歪着头叫她,“过来”。   树儿走过去,王昭笑着递给她脱下的脏外衣,柔声道:“这些脏衣服还得麻烦你今天洗了,明天我还得穿”。   解树点点头,并无多话,心里有了计较,决定今晚要做些什么才是。    ☆、不甜不咸九   步步惊心(八)   解树穿越以来,只给两个人化过妆,一个是她已逝的姐姐,一个是她现在面前坐着的人。   她摸着王昭脸上那长长的伤疤,感受它的凸起程度,还好,不严重,平整的伤疤靠化妆极易遮盖,舒口气,低头用刷子把自己连夜做出的遮瑕液沾在手背上一点点晕开。   王昭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有凉凉的液体触碰的感觉,痒痒的,心也是。   “我并不觉得这疤痕有多可怖,可它总是把你的人生引向黑暗”,耳边是解树低柔的声音,他看向依旧认真描摹的她,听她继续说着,“这疤,不应该是别人拿来对付你的武器,它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而已,你可以自己来操控它”,解树说完,妆也完毕,她拿出镜子放在他的面前,“噔噔噔~看看怎么样?”   镜子中的人,眼神柔和的看着端着镜子的人,他说:“树儿,祈雨祭结束后,我们就成婚吧”。   太阳依旧毒辣的烤着大地,百姓在街边跪俯着祈祷上天,坐在轿子里的王昭气定神闲的一点点靠近祭台,有百姓认出他,欲要张嘴开喷时,却又咽了回去。   摘掉面具的四王子惊诧了所有人。   一路上,他对收来的惊奇目光很满意,尤其是,来自他母亲的。   崔知梦预估的没错,在他站上祭台的那一刻,雨滴下落。   王昭早就知道今日会下雨,他在祈雨祭前一天就让崔知梦预测出下雨的时日。   他感受着雨滴顺着脸颊滴落的感觉,想起解树对他说“你可以自己来操控它”.   王昭嘴角扬起,这种操控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有了,想当王的冲动。   (九)   祈雨祭结束后,解树的表现很奇怪,王昭抱着浑身被雨浇透的她,才让她颤栗的身体渐渐趋于平缓。   “答应我,以后不管你走到哪一步,都不要伤害你身边的亲人”   很奇怪的话,王昭当是她淋雨烧坏了脑袋,安抚的应下。   解树病了两天没有当值,王昭每天下课都会和十三,十四还有老十,一起去找她聊天解闷。   八王子避开兄弟,自己来过一回,解树拿出前些时日写好的书信交予给他,“这是之前想让王子代交给姐姐的书信,劳烦王子祭拜姐姐的时候能一并焚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王子和树儿该结婚了 ☆、不甜不咸十   八王子调侃她:“看来你最近识了不少字,都可以写信了”   解树虚弱的笑笑:“四王子教我识了不少字”。   听到’四王子’这几个字,王旭眼神有一丝晃动,再不像刚才般柔和自然,解树知自己说的话可能触痛到他,立马笑着又补了一句,“也是我自己聪明,悟性高!”。   八王子“切”了一声,笑着打破了刚才短暂的尴尬。   那日上午得了信,八王子下午就去了解秀的坟前,回来以后,整个人就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第二天,他来找崔知梦,问:“这世上,真的有能预知的人吗?”   崔知梦嬉皮笑脸的眨巴眨巴眼:“八王子是在质疑我的水平吗?”   “不是。。。。。。我是想问,这世上除了您,真的有可以预知这种超凡能力的人吗”   “当然有,人有黑人,白人,黄人之分,远在西域等国的人通体透白,也有的人通体发黑,我们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但却不能否定这类人种确实存在。   “那这世上之事,真的都是命中注定吗?”   崔知梦看着王旭,笑着问:“八王子怎么今天突然想到命数和因果的关系?”   八王子摇摇头,想起他昨天焚烧的那份书信,不免苦笑,树儿,你早就知道我会拆开那份信吧。   (十)   祈雨祭之后,□□王建大悦,问四王子想要什么赏赐,王昭看向解树,觉得这正是合适的时机,于是请求殿下赐婚他与解树。   □□看看忍着羞涩嘴角却不自觉上扬的解树,再转身看看自己喜笑颜开的四儿子,觉得郎有情妾有意,今天天气还不错,于是当场拍板同意,顺带,把老十打包出售给自家好友的闺女朴顺德。   本是喜上加喜的事情,可之从那天起,老十再没笑过,他看向王昭的眼神也再不似从前。   “我原来,真的是笨啊,什么事都后知后觉”,屋里光线昏暗,老十躺在地上说着酒话。   他伸起双手到眼前,看着曾经被解树涂抹药膏的手指,片刻,又用那手指,捂住自己快要流出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四王子和树儿该洞房了 ☆、甜十一   今日的王宫里很是热闹,两位王子同时大婚,来送贺礼的不少,老十穿着喜服坐在一众兄弟中喝着闷酒,同样都是新郎官,王昭则显得喜庆的多,嘴咧的就没并上过。   解树坐在王昭身旁看着他一一接过兄弟们的贺礼,八王子送的东西很沉,王昭接过的时候差点掉到地上,他笑着问:“旭弟这是送了什么大礼,这么沉?”   王旭瞄了一眼解树,笑着答道:“记得以前树儿在王府很爱制作沐浴皂和化妆品,所以收集了很多名贵的药材,我也算是树儿半个娘家人了,权当替她姐姐送的心意”   解树看着王旭,真诚的笑着道谢。   礼毕,就到了老十最头疼,老四最激动的环节—入洞房!   不似老十房间里的冷清,王昭屋内频频传出解树的叫喊声。   “怪不得都叫你狼狗!”   “不要啃我好不好!”   “能不能温柔点!”   “呜。。。呜。。。呜”王昭亲吻上她的嘴,果断堵住这括噪。   第二天一早,解树是在王昭的怀抱中醒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小心的从他臂弯里出来,一起身,浑身都酸痛,她指着王昭无声的对着空气打了两下以表不满,折腾了她一宿都没怎么睡!   解树轻手轻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正欲坐下打理头发,结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瞪大了眼睛转身就去把王昭给祸弄醒,“还睡还睡!都是你都是你!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出去见人!”,她边打他屁股边抱怨,王昭渐渐转醒,朦胧视线里是她的身影,于是笑着一把拽倒在怀里。   解树躺在他怀里掐着他的脸,“你看看我脖子!一会还怎么出去见人!”   王昭喵着她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笑着又搂紧了她一些,“好困,再睡会吧夫人”   两人又腻腻歪歪了会,一直到外面的宫人开始催促去行礼才起来。   王昭笑着把解树按到梳妆台前坐下,自己则弯腰倒腾起台前化妆用的东西来,他拿起刷子,用之前树儿教他的化妆方法,满眼含笑的开始消灭他昨晚的’罪证’ ☆、甜十二   (十一)   今日王昭被刘氏招到殿中谈事情,解树闲来无事,于是留在房中开始整理贺礼。   八王子的大礼盒在一众贺礼中很显眼,解树打开盖子,里面又有很多精巧的小盒子,每一个都装着很名贵的药材和花草。   “也不知道你看了那份信没有”解树摸着盒子喃喃自语着。   祈雨祭那天,她发现了自己预知的超常能力,虽然不确定它的准确性,但那诡异的画面确实很真实的呈现在了眼前,王昭穿着龙袍露出那末邪魅的笑容至今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崔知梦劝告她顺其自然,不要试图改变,可她做不到,她爱王昭,也愿意陪着他走向那通往宝座的艰难道路,可那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亲人朋友因此丧命。姐姐走时把八王子托付给她,可她日后与他必然是敌我两方,托付已是不可能,但至少,她可以在事态没发展到严重地步前,给他提个醒,让他自己能留条后路。   她以和姐姐对话的口吻写了一份书信,因为怕给自己和王昭带来杀身之祸,她把自己的预知能力嫁接在姐姐身上,述说姐姐生前和她说过八王子是非王的命格,如果硬争,必会丧命,但却没有明确说道到底是谁最后成了王。   “我是不是有些自作聪明了”解树很小声的自我怀疑着,叹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她从盒子里挑了一些对脾胃好的药材出来,打算去给吴尚宫送去。   再此进到茶美院,她的身份已换,如今身为四王子的夫人,宫人见她都要行礼,往日一起干活计的姐姐妹妹,看向她的眼神,有的羡慕,有的不屑,吴尚宫则依旧还是老样子,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忧。   吴尚宫给她斟满茶杯,“这个时辰不去吃晚饭,却跑来我这讨要茶水喝,是想以后和我一样得胃病吗?”   解树弯着眼睛笑道,“想找尚宫说说话了嘛”   吴尚宫:“你如今已是人妇,不服侍王子吃饭,这样随意跑来我这,别再被人责怪”   解树喝着茶摆摆手,“您还和以前一样爱唠叨,王后找四王子谈事情,还没回来,都这个时辰了,估计是被留在殿中吃饭了”。   王昭的确被留在殿中吃了晚饭,假意的家庭聚餐,真意的机关算计,不过是想借他之手杀掉正胤,以为这点甜枣就能撬动他,真是可笑。   他冷着脸回到自己殿中,发现解树不在,这个时辰能去哪?想起他刚刚在饭桌上拒绝刘氏的狠绝话语,一丝恐惧漫上心头。   询问了下人,焦急的跑去茶美院,结果被告知,她早就回殿了,夜色已黑,他在诺大的宫中奔走寻着她。   找到她时,她正坐在湖边发呆,背影小小的一只,穿着单薄的粉色宫裙,边上没有一个侍女,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提灯。   之前的焦急此刻全都化作满心的温柔,他边走边解下自己的外衣。   解树被罩上一层温暖,随后就进入一个人的怀抱,正想尖叫,一回身就见到他牵着嘴角问,“一个人跑来这干吗,不冷吗?”   “不冷,看星星”   听她说自己不冷,王昭松开抱着她的手,躺在地上,头枕着她的腿,“那一起看”。   解树伸手抚着他明显疲惫的眉眼,“吃饭吃的不开心?”   “恩”   “那以后不要去了,家里又不是没饭吃”   王昭握着她的手笑出来,对啊,’家’里又不是没饭吃。    ☆、甜十三   (十二)   这两天王昭的胃口都不是很好,经常吃着吃着就走思了,解树听侍女们说最近朝堂上有很多不利王昭的事情,她不问他,只是每每他在走思时,她都会夹块品相颇好的大肉块放在他的碗里,“吃饱吃好了才有力气和心情去干活”,王昭也总是笑着点头,重新举起碗筷开吃。   入夜,王昭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梳妆台前,解树站在旁边半搂过他,开始卸他脸上的遮瑕。   王昭似有话说,轻轻拿下她的手,搂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树儿,我们回信州好不好?”   “为什么要回信州”   王昭有些无奈的一笑,“我又被赶走了,父王怕我威胁到正胤,让我回信州”,他把解树耳边的碎发轻柔的掖在她耳后,“本来也是不情愿的,但一想到能和你一起回信州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觉得这也倒不失一个好时机”   解树犹豫片刻问道:“你。。。。。。不想当王吗?”   “。。。。。。一般般吧”   ==解树教他的新词汇,他总是能活学活用,新婚夜两人趴在被窝里说小情话,王昭问她爱不爱自己,解树就是这么回的。。。。。。   “好吧。。。。。。”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回信州?“   “愿不愿意不也得回”   “。。。。。。也是,你都嫁我了”他坏笑着抱起她走向床卧,“只能我去哪你跟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或后天是关于重阳节宴的 ☆、离别前   (十三)   吴尚宫坐在湖庭中,一边听着解树的絮絮叨叨,一边给四王子斟着茶,解树看她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怼怼旁边的王昭使了个眼色,意思你上!   王昭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吴尚宫泡的茶,“树儿刚刚说的,也是我的意思,与其吴尚宫您孤身一人回老家,不如随我们一同回信州吧,您如果是担心怕劳烦我,那大可不必”,他拿过石桌上的茶壶給吴尚宫斟上七分满,“树儿有您这样的长辈是她的福气,日后需您照料的地方还有很多,随我们一起走吧,您和树儿互相照应着”。   解树拉过吴尚宫的手,放柔了声音做着最后的努力,“和我们一起走吧”。   吴尚宫看着面前诚挚邀请她走入他们生活的新婚夫妇,一时情不自禁,眼泪涌出,片刻,她笑着,点了点头。   (十四)   重阳节宴是王昭和解树离开松岳前最后一次参加“家庭聚会”了,看着眼前嘻嘻哈哈吟诗作对的王子们,解树那末若有似无的惆怅感又漫上心头,旁边一席而坐的王昭看她不甚开心的样子,拿过手边的糕点递给她,解树笑着接过,突然想到什么,耳语了他几句。   对面的十王子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越发的心烦意乱,朴顺德看出他脸色不好,安慰意思的递给他一块糕点,王银很给面子的拿过吃起来,看着对面秀恩爱的两人,他很幼稚的想,’我也是有人给我递糕点的’!   王昭和刘氏之从那顿不欢而散的’家庭聚餐’后,就再没见碰过面,他知道他离开王宫这件事上,他母亲没少下功夫,但他已懒得和她斗了,和解树离开这里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是此刻他最大的念想,如今木已成舟,他和树儿后天就要启程离开这里,再见刘氏不定是何年何月,刚刚解树同他说,要临走一起给父母敬杯茶,他正有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没写完,明天继续 ☆、新旅程   众人品茶的间隙,王昭和解树起身走向王座前,众人皆放下茶杯看着他们,二人恭敬的对着王上和刘氏鞠了个躬。   王昭道:“父王,再过两日,儿臣就要起程回信州了,日后怕不能常常在旁尽孝,今日重阳节宴,我和树儿,一起给您和母后敬杯孝茶”。   王上点点头,正欲张口说话,便见一宫女端着茶壶上来,他笑道:“说茶,茶就来了”。   刘氏不动声色的笑道:“这是给正胤上的茶,我们。。。。。。”   话还没说完,正胤道:“无妨”,随即转身礼貌的让宫女再上了一壶茶水,刘氏的脸微不可觉的抽搐了下。   解树恭敬的给王上和刘氏倒上茶水,再与王昭并肩举杯,她看着刘氏拿着茶杯的手抖啊抖,觉得甚是奇怪,不一会就听”夸嚓“一声,茶杯摔得四溅,刘氏大喝:“茶美院的人越来越不行事了,拿来的茶水如此滚烫”   正举着“滚烫”茶水的王昭和解树满头黑线的看着她,不想被敬茶就算了,这理由也太烂了吧。   当值的宫女一听连忙上前,“奴婢这就去换新的茶水来”。   王上看着刘氏,道:“王后最近越发挑剔了”   刘氏勉强牵了牵嘴角,笑的极不自然,“陛下您不喜太热的茶水,臣妾也是为您着想”   茶水很快端了上来,王昭重新举杯,他对着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恭敬说道:“一敬父母生育之恩”,他和解树掩袖饮完,再一杯满上,他道,“二愿父王母后寿与天齐“,饮完,又一杯满上,他的目光从父王扫到刘氏,停顿片刻,他道:“三道,离别不舍之情”。   一饮而下。好似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随之流入肚中,苦涩难忍,却还是要自行消化。   刘氏面无表情的喝了敬茶,王上微有动容的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不要怪父王“。   王昭没说”不怪“,只道,”不敢”。   (十五)   王昭此次回信州,王上除了拨了四名侍从五个精锐护卫,还特意配了多匹好马,解树怕吴尚宫久坐马鞍不舒服,特意做了匹配的软垫子放上,吴尚宫骑在软绵绵的马鞍上看着解树在上面挂了个小布兜,她问:“这是什么?”   解树露齿一笑:“一些坚果和果肉,您路上可以吃“,她拍拍自己身上的小挎包,“不够我这还有”。   众王子均来道别,除了三王子还有十王子,十三十四离老远就叫“四哥树儿”,正指挥侍从搬运行李的王昭和解树转头看着两个飞奔而来的弟弟。   十四跑起来刹不住闸,差点撞到王昭身上,气嘘喘喘的站定,热血少年看看解树,然后对着王昭道:“四哥以后一定不要辜负了树儿姐姐,要不然我就是追到信州,也不会饶了四哥”   “啧”,十三拿拳头捶了下他的胸口,“好端端的,说什么呢你”。   王昭笑着摆摆手,表示无妨,“好,如果我辜负了树儿,一定不要饶了我”   热血少年自知刚刚语气过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树扑哧一笑,“阿一古,我们十四王子现在已经能给姐姐撑腰了”。   临出发前,正胤看着王昭,拍着他的肩膀终是道出了对兄弟的歉意,“对不住四弟”。   王昭释然的一笑,有力的回握,道:“保重!”   宫墙角落里,王银看着渐行渐远的马队,眼睛微微泛红,转身正要回去,朴顺德在不远处走过来,他吸了吸鼻子,语气不好的嚷嚷,“你来干什么?”   朴顺德憋憋嘴,看着已经走远的人马,“没去道别吗?”   “要你管!”王银拂袖快走,顿住,又回身,看着低着头站在那里的朴顺德,他心微微一颤,歪着脑袋,有些别扭的伸出一只手,“走啊!还站在那里干嘛,不回家吗?”   愣了愣,朴顺德喜上眉梢,跑上前,握住那引领回家的手。   宫楼之上,王上扶墙凝视远方,久久,才叹气离开,吴尚宫被人牵着马,回身望着那高高的宫墙,一抹亮眼的黄色转瞬即逝。   一路上,王昭他们走走停停,好走的路就快些,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慢些,王昭看着大好山河,抱着怀里的人儿牵马游荡,觉得世间最好的幸福大抵如此。   解树摸出兜里的坚果吃,顺道塞到身后的王昭嘴里,“好吃不?”   “恩“    ☆、在路上   (十六)   日落西山,一行人马披着余晖在山林里穿梭,王昭搂着解树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话,“到了信州,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解树又靠近王昭的怀里一些,“我想开个化妆品店,做些沐浴剂胭脂啊这些东西,也可以给大家画美美的妆容”,她兴致勃勃的回头问他,“这个想法怎么样?”   王昭笑着应她,但”好“字还没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射中手臂,五名护卫齐齐拔刀分散抵挡暗袭,王昭眼神阴狠的扫过射箭方向的山林深处。   对方想来是已埋伏很久。   来不及细想,王昭咬牙拔掉手臂上的箭头,一把揽下解树到背对着山林的马匹身后,王昭边挡着箭边跳下马,马儿早已受惊,中了箭伤脱了僵的疯跑,五名护卫和王昭围着解树和吴尚宫到行李车的后身来躲避箭雨,解树瞪着眼睛还处在突变的震惊中,吴尚宫拉过她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肉身为她撑起屏障。   解树听着飞箭射在行李箱上的撞击声,听着它们射进肉里,侍从发出的叫喊声,她瑟瑟发抖的等到这些声音停止。   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向他们开始聚拢的蒙面黑衣人。   王昭在解树身旁寸步不离,面对刀刀要置他于死地的黑衣人,他早已杀红了眼,解树看王昭身后有刺客正举刀要落,起身一猛子推开那刺客,被推了一踉跄的刺客恼羞成怒挥刀就要劈下,王昭来不及护她,瞪着血红的眼大脑空白一片,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一刀拦在解树面前,并对挥刀的刺客摇了摇头,示意此人不能动。   很快王昭就意识到,刺客所有的攻击目标只有他一人,他踢飞一个杀手,凑进解树身后的护卫低声道,“阿东阿生,护好夫人和尚宫,我们前面十里村汇合”,说完带着替他三名护卫杀向山林深处。   刺客被王昭全部引走,阿东扶起解树,用刀剑撬开行李箱,阿生拿了一些普通的衣物迅速打成包裹,吴尚宫卸下树儿给她马匹上绑着的布兜,倒出剩下的坚果装上银两和干粮,四人看了看地上横趟的死尸,然后不再回头的奔向山林对立面的西北方向。   解树哆嗦的身体渐渐归于平缓,拳头握的越来越紧,是谁想要四王子的命,却独独下令不能伤她?答案好像呼之欲出,解树懊悔自己给八王子那份书信,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王是谁呢?终究是自己自作聪明给王昭带来杀身之祸。   西北方向的十里村因为去年的旱灾导致收成甚少,村里很多人都跑来附近的山林捕野禽和挖野菜,这也聚集了很多无处容身的流民,四人脱掉略显华贵的服饰,换上平民衣服,解树把长发束起,吴尚宫抹了把地上的脏土在她脸上和衣上,解树一动不动的任由涂抹,她对着阿东问道,“四王子会没事的对吗?”   阿东把自己的刀剑用破衣物裹住,他看着解树很肯定的对她说:“夫人放心,那几个刺客的身手均在四王子之下,我们只要赶到十里村,王子一定会来和我们汇合”。   “一定不要出什么事!”好似说给自己的鼓励,她看着周围的流民有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有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好似大限将至,人生百态,她问阿东,“这里离十里村不远了,估计那的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吧”   阿东:“恩,旱灾严重,这样的地方有很多”,看解树表情露出不忍,他提醒道,“夫人切记不要随便施予恩惠,这里的流民太多,一旦一人得了粮食,其他人都会蜂拥而上,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会很危险”   阿生补充道:“还有夫人,我们现在最不宜的就是惹人注目”。   解树点点头,不再多话。   几人继续赶路,路上不断的有流民出现,有一对母子坐在角落,女的奄奄一息,七八岁的孩子抱着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解树实在不忍,在阿东阿生的允许下,偷偷塞了一口干粮在那母亲的怀里,“谢谢”,母亲费力的道着谢,把那干粮又掖进衣服里不让周围人看到,小男孩擦了把鼻涕,喜出望外的看着母亲,“有吃的了,娘你快吃,吃了就有力气了”。   解树尽了绵薄之力就起身离开了,却不成想,她和身后这孩子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 ☆、结缘   十七   四人一路走到十里村,决定在村中一颗百年老树下的人家中歇脚,起初这户的女主人不同意,但吴尚宫拿出了干粮,女主人的丈夫立马给他们收拾出了自己的房间,阿东爬到大树上把一块细长的红布绑在一支树叉上,他望着远处的夕阳,祈祷着四王子能平安归来看到他做的标记。   夜深,这户的夫妻两躺在边房早已入睡,阿东阿生一个守在外门,一个守在主房外,解树躺在炕上,侧身翻到吴尚宫这一边,“您睡了吗”。   “没有”   “我也睡不着,担心四王子”   咚咚咚,漆黑的夜里,屋外响起稍显温柔的敲门声,好似怕惊扰到周围的邻居,解树嗖一下起身下地,一定是王昭找来了!   解树穿着单薄的亵衣跑到屋外,只见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的王昭手里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抑制不住激动,解树跑过去抱住了他。   很浓的血腥味。   “有没有受伤?”   王昭很想抚摸上她焦急的眉眼,可手上沾了太多血污,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没事”。   站在一旁的阿东沉着声音问:“王子,其他护卫。。。。。。”   王昭垂下眼,“对不起,没能保他们周全”   阿东微微颤抖着,手中的剑好似有千金重般无力紧握。   战友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王昭道,“王子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吴尚宫看着站在王昭旁边一动不动的小男孩,觉得甚是眼熟,男孩穿的破破烂烂,沾着污泥的双手紧握着一个大烧饼,瞪着亮亮的大眼睛,充满警惕的看着周围。   王昭拉过小男孩,解释道,“路上遇到很多流民因为挣抢食物而打他”,听到“食物”两个字,小男孩握着烧饼的手又紧了紧,王昭继续道,“她娘刚去世,尸骨未寒,我实在不忍这孩子在那被欺凌,就带了回来”   解树蹲下来望着小男孩的眼睛,像个小兽般,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又是那么惹人怜爱,小男孩认出她,手里握着烧饼的力度松了些,道:“你是给我烧饼的姐姐”。   解树回想起白天那对母子,叹口气感慨命运,她摸摸他的头,“原来是你”   解树问:“你叫什么名字”   “朴承泽”   解树重复着叫他的名字,“承泽。。。。。。”   晚上,承泽挨着熟睡的解树身旁坐在床上,手里的烧饼一点点放在嘴边,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很小声的说,“娘,我听你的话,吃了它,活下去”   闭着眼睛的解树,手微不可觉的颤抖了下。   房外和阿东坐在一块守夜的王昭用满是血污粗糙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我有那么老吗,为什么刚才承泽叫解树姐姐,白天遇到他时却喊他大叔? ☆、到家   (十八)   原本12人的车队,如今只剩下四人加一个孩子,他们徒步继续向着信州前进。   关于暗杀的事情,解树一直处于不安中,她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过王昭,“那些刺客,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王昭看着她摇摇头,“不知道,想杀我的人挺多的”。   “。。。。。。”   “在远离皇宫和信州的地方进行暗杀,估计是想伪装成劫匪突袭,费这么大周折,应该是皇宫里的人吧”   “那。。。。。。你知道是皇宫里的谁人吗?你没有留活口问吗?”   “不知道,他们没给我机会留,想要杀我的人,行动策划的很缜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昭看看她,笑出来,“能怎么办,继续活着啊,可不能让他们得逞”,看解树依旧满脸的愁容,他正色道,“我们只要知道有人想要我们的命,而我们想好好活下去,这就够了,保持警惕,但还是要正常生活”   解树看着他轻松的神色,觉得这个人身上很多特质都值得她来学习,可能是因为穿越而来知道一点历史,她往往看的更多的还是未来,总是担心这愁着那,不似王昭,他就活在当下,想要的就争取,不喜欢的就反抗。   解树看着他终是绽放出微笑,愁容渐散。   信州城内,王上给王昭准备了一座府邸,它坐落在城中最热闹的集市中,大门背对着集市,如果出门,需要拐个弯才能到街上,闹中取静,设计的很合解树心意,五人一路奔波到信州四王子府邸,解树忍不住窃喜的挨个屋看,大house,联排别墅啊!   王昭关心的则是外围的情况,信州在城内,旱宅对其影响要稍小些,外面集市也还算热闹。   晚上,吴尚宫还有阿东阿生为大家准备了热腾腾的洗澡水,终于到了家可以洗去一身的疲惫,王昭拿着毛巾,对着已经脱光光的承泽有些束手无策,解树刚交代他一个任务,给承泽洗澡。   解树:”你去给承泽洗一下,他刚来新环境,对周围事物都不习惯”   王昭愣了愣,他小时侯都没人给他洗澡呢,凭什么,“不去”!   解树眨巴眨巴眼,“好吧,那我去”   王昭一听,马上抢过毛巾,不甘不愿的别着头,“还是我去吧”。   解树:“没关系,我去也一样的”   王昭眼神闪烁,很小声的嘟囔着,“你都没伺候过我洗澡,哪能便宜那小子”   ‘那小子’此刻站在他面前挠着自个的小屁股,大眼睛看着他有些无所适从,王昭心软了下来,“自己进到水桶里去,我先给你洗发”。   承泽乖觉的照他所说的做,他泡在热腾腾的水里,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王昭用水舀浇湿他的头发,拿着解树给他的沐浴皂笨拙的在他头上涂抹,承泽看着随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泡沫,觉得新奇,却也依旧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弄。   ”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那也是小男子汉了,我现在是教你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后都要你自己洗”   “恩” 作者有话要说:  :)等他们回松岳,让解树伺候某个小心眼的人洗澡 ☆、信州日常   (十九)   这几日,王昭要奔走当地官员,鲜少在家,解树则留守,在家“相夫教子”,她自认是个学问人,热心的教承泽写字,结果有一日被王昭撞见,她把昭字写成了日吕,气的王昭罚了她和承泽一人写一百遍的昭字。   承泽拿着他和解树罚写的纸张来书房找王昭,他怯怯的敲了下门。   王昭抬眼看是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进来吧”。   承泽把罚写的纸张放在书桌上,王昭拿过来边看边漏出笑容,“夫人呢?没一起来承认错误?就她那点认字水准,还误人子弟的教别人”   承泽摸摸鼻子思拙该怎么措辞,“夫人在屋里闭门思过呢”   王昭笑着摇摇头,她还能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的某人正对着床上的几件裙装思考,一会穿哪件出去逛集市呢?   王昭轻手轻脚的从身后抱住她,“要出去?”   解树已经习惯他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从背后相拥,就势靠着他更贴合了一些,“嗯,你陪我?”   王昭亲了下她的右脸颊,笑道“好”。   集市上有些人以前是见过王昭的,但那时他带着面具,此刻再遇到只觉眼熟却并不认得,王昭去之前常去的那家面馆,店家是个阿婆,她见王昭对解树温柔细语,还不时拨开她要落入碗中的碎发,好笑的打趣解树,“闺女可真是好福气,找了个又俊俏又贴心的夫君”   王昭看着阿婆,知道她定是没认出自己是谁,“阿婆,是我,我从松岳回来了”   阿婆愣了愣,随即走近又定睛看了看,她盯着王昭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我们四王子,回来了?”   王昭看着阿婆笑着点头“嗯,我回来了,带着我的妻子”   阿婆看着笑的甜甜的解树,拍着大腿笑道:“好!真好”,以前那个孤僻的王子,终于有人相伴,他少了戾气,多了柔情。   两人吃完面和阿婆挥手告别,一路逛逛停停,添置了不少东西,王昭注意到街中有一家店面正在出兑,想起树儿和他说过的愿望,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吴尚宫拿着解树淘来的茶品书籍在夜灯下仔细阅读着,眉眼安逸又祥和;承泽拿着解树买给他的衣服对着自己比了又比,就是舍不得穿在身上;阿东阿生。。。。。。收到王昭送的磨刀石,想来意思明确,磨好刀干好活!   王昭看着窗外的月色叹口气,揉揉肩膀继续伏案写字,果然老婆是不能随便罚的!解树趴在桌边看着他,“再写两遍好不好?”   “再写两遍就睡觉!”王昭提笔加速,“高夏珍”“高夏珍”“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让我写这个名字”   “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解树你会写吗?就学着写别人名”   “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脑补了两个他们的结局,有解树留下来和莲花宫斗的,有他们最后双双穿越回到现代的,我倾向回到现代继续日常甜,实在不能接受两人生离又死别,王昭竟然还和莲花生了娃! ☆、还是信州日常   (二十)   解树很久没练字了,本就是个半吊子,被王昭罚了以后,每次见承泽都觉得甚为丢脸,现在她和承泽每天一起和吴尚宫习字看书,受教了很多,她照着王昭写过的字体描摩着,一笔一画,心中默念,“高夏真”,“高夏真”,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是谁了。   来到信州已多日,王昭奔走官府官员,却从不曾听他提起去看看养母康氏,解树有一日提醒,“我们是不是得去信州院夫人那里看看啊,要不然显得我们很失礼”,王昭半天没有回话,晚上他搂着侧卧的解树闭着眼睛说,“一个一直想除掉我的人,没什么失不失礼的”,解树无声叹口气,拉过他从背后搂过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王昭又靠近了一些,贴着解树温暖的肌肤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王昭带着解树去了集市,他说有个惊喜要给她。   解树看着面前王昭为她准备的张灯结彩的店面,心中五味杂陈,高丽崇尚儒家思想,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尤其身为皇室贵族,解树那日说自己想开个店,不过是顺嘴而出,没想到他都记在心里,且真的能摒弃社会偏见为了她盘下这店面。   自己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能在这封建的高丽遇到他呢。   在四王子府全家人的协助下,店铺很快就正式营业,主要卖些解树自制的胭脂水粉还有沐浴剂和香水,平民百姓当然望而却步,但却吸引了很多豪族夫人,解树为这些夫人们化精致的妆容,每每都能被称奇,渐渐她的店也在豪族太太圈中名头叫响,有些豪族官员拜访王昭时,随带都会带着其太太来找解树闲聊,这些太太多是解树的熟客,一来二往,本来人缘不太好的王昭,前来府邸拜访的人却也多了起来,在信州豪族中竟也混出了好人缘。   眼看要过冬,王昭想起之前那一路的流民,夏天时上书陛下禀明的情况,过了这些时月依旧没有信儿,估摸这事就这么了了,可他和解树实在不忍还有那么多像承泽一样的孩子流落在冰天雪地忍饥挨饿,于是他们拿出了自己的公奉,解树则联络了一些豪族太太们募捐,本就富得流油,拿出一点点出来拍个王子的马匹,随带拉拢一下低层社会的人心,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四王子府上的人在十里村附近搭了个简易的站点,主要发放一些豪族们不要的衣物,以及一些能储存的干粮,几人分工合作,解树和王昭发衣服,承泽和阿东阿生,还有吴尚宫,则在流民重灾区施些热粥和干粮,承泽小小的手臂一勺一勺的舀着粥给大家,每一勺都满   满的,有一个前来要粥的男孩叫狗子,旱灾没发生村里还好着的时候,承泽经常和狗子一起出去玩,看着狗子的破烂衣衫,承泽不自觉的摸着身上解树买给他的蓝色小棉袄,“承泽”,承蒙恩泽,这是村里会算命的爷爷给他起的名字,说他将来遇到的贵人会带着走向人生的巅峰。   人生的巅峰在哪里?承泽搞不清,但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轨迹确实变的不一样了。   (二十一)   十三最近来了书信。   殿下的身体越发不好,而王尧也一直搞小动作,对王位依旧蠢蠢欲动。十四最近武艺渐长,和十王子夫人打架终胜了一局,不过被王银又拿弹弓打肿了脸,大家都打趣他是心疼老婆,可王银还是死犟着说是自己打偏了。   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明天继续 ☆、回归   (二十一续)   十三说碰到了爱暮的女生,询问解树怎么讨得她的喜欢,解树回他“不用特意讨得,你天生就讨女孩子喜欢”,并询问了八王子的近况,十三回信,说八王子近来事务繁忙,鲜少碰面,之从王昭走后,父王就把他当做辅佐正胤的人选来培养。   王昭那日看到解树写“你天生就讨女孩子喜欢”,默不作声的又再信后加上自己酸酸的笔墨,“少些儿女情,多些家国义”   十三拿到信的时候有点蒙,他看着最后一行明显后加上的字,了悟的大笑,回道“四哥已有人陪伴一起家国义,我等弟兄的心情你可不知”   时光荏苒,承泽的个子一月比一月高,如今已脱了起初的稚嫩,渐渐有了少年的模样,而吴尚宫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解树常陪在其病塌前。   公元943年,太祖王建病逝,三王子王尧发动政变意图篡位,八王子王旭及时遏制助使正胤顺利登位,而王尧被逼跳崖下落不明,王昭则被召回松岳,四王子府又再一次重新迁移。   回到松岳,再见众人则是一起守丧时,八王子穿着白麻孝衣眼神冰冷的看着解树,没有一丝情感起伏,他对着王昭轻点头,“四哥回来了”。   王昭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片刻点点头,以表示意,他跪在父王的棺坻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吴尚宫并未来,解树劝她,她却说:“如今人已不在,去了又有什么用,想来我也快要到地下,见面只是早晚的事。”   正胤顺利上位后,极力挽留王昭留下助他势力,王昭应允,起初解树不同意,和他闹别扭,可折腾了几天,发现终究逃不了命运,索性不逃了。   夜晚的皇宫有些寂寥,解树开始怀念起信州热闹的集市,她坐在河边,望着躺在她腿上的王昭,问“今天莲花翁主找你何事?”   王昭正望天研究她说的星座,神色未变,大方的说道,“没什么事,不过是寒暄一番,询问这几年过的如何”,见解树久久不吱声,他挑起眉毛,“怎么了?”   “没事”   “哦”   怎么会没事呢,她的预知bug又出来了,这回是看到莲花翁主穿着喜服站在王昭身边,这都什么事啊?   解树摩擦着他的脸问,“你会不会因为朝堂纷争而选择联姻啊?”   王昭又挑起眉毛,“联姻?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随便问问”   王昭了然的弯起嘴角,“树儿,你一直不想我留在松岳,是不是就怕我在这找妾室啊?”   “你敢!”   “对啊,我哪敢,家里还有个你这么厉害的女主人”王昭啧了一声,“不过。。。。。。”   “不过什么?”   “身为王子,有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你可得努力讨得我欢心 ,要不就算我不纳妾,别人也会强加给我,那可如何是好,不要多不好,对不对”   看着他撒娇意味的耍贱,解树好笑的掐着他的脸,“那王子,我要如何讨得你欢心啊?”   王昭咧开微笑,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俯身相吻,沙哑浑厚的嗓音响在解树耳旁,“努力。。。。。。开枝散叶”   (二十二)   十三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王昭和解树找他和十四喝茶,十三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十四对王昭和解树解释道,他失恋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和一个叫虞姬的女子相会,近来都看不见她了”   解树斜眼看看十三,“就是你说的那个爱慕的女孩子?”   十三心力交瘁的点点头,十四拍着他的肩膀道,“十三哥也该成家了”   王昭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十四道,“你还说人家,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十四看向解树,然后眼神闪烁的低下头喝茶,“我还不想成亲,过段时间我就要去边疆守军了,一切都还是未知”   解树张着嘴巴,“怎么这么突然?“   十四苦笑,“并不突然,我已经厌倦了宫中的纷争,三哥已经成为牺牲品,我不想再步他后尘”,他看着王昭道,“我走后,多去看看母亲,她就交给四哥照顾了”   王昭点点头,虽然他内心清楚,刘氏根本不稀罕他的照顾。   老十最近生活过的是风生水起,十夫人最近怀了孕,两人走哪都同进同出,朴守卿每回见到自个闺女,都喜笑颜开,他替她终于守得云开而高兴,而十王子也成长了不少,第一次认真的想,自己人生价值体现这个严肃的话题,于是他跟着自己的爱好,开了一家全松岳最大的玩物店。   。。。。。。。    ☆、提前现代篇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想看他们在现代的甜蜜生活,于是今天就写了一点点过瘾,明天继续回写古代   商场里人来人往,王昭被兴致勃勃的解树牵着逛街,“给你买件西服怎么样?”   解树指指王昭身上的黑色卫衣,“这件都穿很长时间了”,王昭还没有弄明白她说的西服是个什么东西,就被她推到一家男装店,解树对服务人员指了指店中间一件灰色的西装,“我们想试下那件西服,谢谢”   店员拿过西服递给王昭,脸有些微微泛红,“先生身材很好,很适合这套西服,您试试“   王昭微笑一下表示感谢,拿过衣服被引到试衣间,半响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解树的桃花眼冒着星星,来到这个世界有诸多不习惯,落后感时常让他觉得挫败,此刻看着解树满眼的崇拜,顿时自信感爆棚。   于是,这几天出门,不管什么场合,王昭都穿着这件西!服!   夏日炎热,烤肉店里王昭穿着西服热的满额头的汗,解树撇嘴,用生菜又包了一个肉塞到他嘴里,“我们的王子,热就把外套脱了好吗,这里不是高丽,露胳膊露腿很正常的!你看我”,解树今天穿了一件背心长裙,两条藕臂显露在外,王昭吃着肉,不满的哼了哼,“一点都没有韩服长裙的娴雅”。   吃饱喝足,解树领着王昭回家,遇到街边卖冰淇淋的,解树想让王昭尝试一下,买了一个小甜筒,王昭好奇的眼睛滴溜滴溜转,轻咬了口甜筒尖,感觉整个味蕾都是幸福的!   于是,这几天看电视,不管几点,王昭都抱着一个冰淇淋!桶!   电视里正播着太阳的后裔,解树一边看剧一边留心他吃冰淇淋的速度,终于忍不住制止,“你别吃了,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王昭专心看电视,又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嘴里,解树干脆拿过冰淇淋桶没收,“不许再吃了”,王昭撅着嘴,没说什么,解树发现他之从来到现代,乖觉了特别多,可能是意识到,这里是她的地盘吧,哈哈。   被没收了冰淇淋的王昭解放了双手,拉过解树靠在自己怀里看电视,两人穿着情侣睡衣相依偎着,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流淌,王昭指着剧里的宋仲基问解树,“少将是很厉害的官吗?”   解树点点头,王昭又问,“有朴将军的军职大吗?”   解树摇摇头,王昭了然的撇撇嘴,不屑道,”他这个官职是不是就相当于朴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将啊?”   解树张张嘴,却也无话反驳,说的也对哈。    ☆、玩物店开业   (二十二续)   开业这天诸王子纷纷来捧场,十四一进门就看到十夫人,他如往常一样高兴的从后面拍着她肩膀打招呼,却不成想朴顺德怀了孕,身子弱了很多,她被他没轻没重的突然一拍,踉跄着差点摔倒,吓得十四一把扶住。   朴顺德好脾气的笑笑,“无妨”。   三米开外的王银拿着弹弓瞄准十四,斜着一只眼睛道:“把你手给我拿开,要不然把你上回没打到的那半张脸再打得更肿一些!“   十四立马躲在十夫人身后,王银走上前搂过朴顺德,他摸着她的肚子傲娇的看着十四,“你嫂子现在有身孕,再让我看到你惊扰到我们宝宝”,他举起他的弹弓,“哼哼!”   正闹着,解树和王昭一起走进来,王银收了笑容,却也没有逃避,只是搂着朴顺德的手又紧了紧,王昭笑着打招呼,“看起来,生意不错啊,这么热闹”。   十三看到两人很欣喜,“四哥四艘!”   解树牵过身后的承泽,“听说我们十王子开了玩物店,一是来捧场,二是带着承泽来看看”,承泽最近被王昭频繁带入宫中行事,和众王子均打过照面,大家也都知道王昭是在有意培养他,都很卖面子的配合着打招呼。   小孩就是小孩,任凭经历再多,在玩具面前依旧败下阵来,承泽对着屋里的各式玩具着了迷的挨个研究着,众王子夫人也都在一旁坐下开始品茶聊天。   回宫的时候王昭被正胤找去商议政事,解树自个回殿中,途中遇到了八王子,两人隔着几步相望,解树走上前打招呼,“八王子好“   王旭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平淡的点头回了一句,“夫人好”   “我和四王子之前在回信州的途中遇到刺客,您知道这事吗?”   王旭勾起嘴角,果然还是那个解树,说话不爱拐弯子,“不知道”,看解树皱起眉头,他好笑的说,“我也问夫人一个问题,你信命吗?”   解树眼神闪烁没有回答,王旭继续道,“我不信!”,说完,随即自顾自的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  应某位小伙伴的召唤,让十顺夫妇出来给大家露露面~ 王银:“顺德怀孕了,不能太劳累,没事不要叫我们好不好,宫斗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大家想念你们嘛,想看你们花式秀恩爱,那等顺德生完孩子再请你们出来好不好?” 王银眼神闪烁,嘟囔着,“谁说生完就能出来了,我们还要继续生呢,我想要二个儿子二个女儿” ☆、王胄   (二十三)   正胤继位后的这几年变了很多,喜怒无常甚至有时可以说是疯癫,王昭每每看到自己长兄如此,都不由得叹气,而朝堂之上,他和王旭同为陛下的得力助手,一直处于分庭抗礼的状态,吵得不可开交是常有的事儿。   夜晚的月色如洗,王昭泡在茶美院的温泉里望着天上的繁星,他感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长舒口气,一天的身心疲惫比起此刻的幸福感都不足为道,他笑着拉过身后为他舒展筋骨的解树,“别按了,你那点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   解树懒懒的靠在他的胸膛,“那你给我按?”   王昭正要上手,后面一声轻咳让泡在温泉里一向镇定的两人都乱了阵脚,解树囧囧的转过脸,彩铃正背过身站着。   “刚才的侍女刚来茶美院没多久,忘记给王子夫人拿巾布了”   解树看着彩铃身旁的地上规规整整的摆着两块巾布,笑着道了谢。   “那奴婢退下了”   解树看着一身尚宫宫装的彩铃背影若有所思,王昭搂着她,“想什么呢?”   解树:“彩铃也到了该嫁娶的年龄了”   王昭:“她如今是茶美院的尚宫,可不是说还俗就能还俗的”   温泉的湿气沾染脸上,王昭随意摸了把脸,遮瑕的妆容被褪去,脸上的疤痕渐渐显露,解树忘记了正说着的话题,思绪飘回他们第一次在这温泉遇到的场景,她伸手轻轻的抚上那半张脸。   王昭温柔的望着她,”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温泉碰面吗?”解树牵起邪笑的嘴角。   王昭反应过来暗叫不好,随即半张脸被解树狠狠掐在手中,“就因为我看到你脸,那时你掐着我脖子说要弄死我?”   王昭被揪着半张脸,吃痛的“诶呀诶呀“,”你刚才给我按背怎么没使这么大力”。   (二十四)   最近陛下的精神越来越不乐观,经常出现幻觉喊打喊杀,这日,他突然招见王昭,让其护送长公主远赴辽国和亲。   承泽跟在王昭身后,看着小小的女孩子穿着比她大了很多的喜服,站在轿子旁不知所措的哭泣着,他一边看着公主一边听着这些大人如何发展事态的走向,最后陛下决定,要把长公主嫁给四王子,听到这里,承泽终于移开视线看向这些疯了的成人们,他撩开衣摆,背脊直挺的跪下去。   “陛下!请求陛下允准我与公主成亲”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陛下和王昭具是一愣,承泽面无怯色,继续道,“只有和亲才能达到的和平,并非真正的和平,辽国如若真想发起战争,哪是一介女流就能阻止,何况公主还小,难得辽国皇帝之心,而王爷(王昭)已有正室解夫人,又怎能委屈公主做妾室,所以。。。。。。小人恳请陛下!允准我与公主成亲,我定会护公主周全!”   王昭最先反应过来,他也跪在承泽身旁开口道,“承泽乃我义子,今日恳请陛下赐婚,我四王子府日后定当竭尽全力护长公主与陛下周全”   片刻,陛下神经的大笑起来,“好!好!”,他走过去扶起承泽,“今日我赐予你王姓,日后你就是长公主的盔甲!我高丽王朝的盔甲!就叫。。。。。。”,他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双手固着承泽,“就叫胄!从今天起,你就叫王胄!” 作者有话要说:  王胄是光宗之后的王,查了资料,发现我们八王子也被追封为戴宗,有哪位大神了解这块历史的? ☆、只因膝下无子   (二十五)   承泽和长公主的婚礼并未大办,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下,原先承泽都是随王昭出入宫中,如今他在宫中落塌,也不用时刻跟随在王昭身后,宫中人现在见到承泽(王胃)都要比之前礼让三分,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这个半大的少年深得四王爷和解夫人的喜爱,并被陛下招为驸马,他日长大成人,前途定不可估量。   解树收到赐婚消息的时候很是吃惊,虽然陛下要把长公主嫁给王昭这事很不靠谱,但承泽无权无势,这婚事要放在平常百姓家也无可厚非,毕竟两个小家伙年龄差上倒还相符,但放在皇家,这婚事就有点奇怪了,尤其陛下还赐了他王姓,如今承泽身份比她还金贵,想来陛下也是被逼的荤了头脑,为了得到王昭的庇护,把自个女儿就这么随便嫁了,只因为承泽和王昭有点沾边关系。   彩玲给她续上茶水,“小姐,您就是膝下无子才让那小子捡了便宜,您和王爷成婚也有几年了”,她对着解树的肚子挤巴挤巴眼,“要努力啊!”   解树嗔怪的轻点着她的额头,喝了口茶,思绪飘回那天晚上,王昭与她说,“承泽这孩子,不简单”   承泽真的是为了给王昭和长公主解围吗?应该也有这一部分因素吧,但他的身份还不够格,王昭常接触人性的阴暗面,所以总是对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动机格外敏感。承泽那天请求陛下赐婚大概是在赌吧,赌赢了,权势得来全不费功夫,赌输了,王昭也会护他周全。   解树看着仍旧一天嘻嘻哈哈的彩玲,道:“彩玲,过些日子,我请求陛下让你还俗好不好,你正值青春年华,困在这宫里可惜了,回到故乡找个好人家”   “不想回去,家中亲人就指着我这点月俸过日子呢,何况我也不想嫁人”   解树注意到,彩玲说“不想嫁人”这句话时眼神闪铄,且耳朵泛红,解树奇道,这丫头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二十六)   解树最近每回和莲花翁主碰面都会想起自己的预知bug,她和王昭两人穿着喜服的样子盘在脑海怎么也散不去,晚上常常失眠。   “又睡不着了?”深夜,王昭被解树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他揽过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明日请御医来给你看看吧,总这样不睡觉哪成”   “嗯”解树猫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总是神情恍惚的” ☆、另一个世界   (二十六续)   “我想家了,想回到我的世界”,解树声音很小,糯糯的,“那里有电视,有车,有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一夫一妻制!”。   王昭听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净说些胡七八遭的事,皱着眉用嘴试她额头的温度,感觉不热,又不放心的用手试了一下。   解树懒洋洋的抬起脸,“干吗?”   王昭伸手抚着自己额头作对比,“没发烧啊?”   解树拍开他又要摸上来的手,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没病!”   王昭愣了愣,脑中飞快算着她的月事时间,没到日子啊?怎么脾气这么大!他凑过去从身后搂过她,弱弱的说着话,“说什么回到你的世界啊,听起来吓人”。   解树感到他搂着自己的力度又紧了些,叹口气,把他搂过来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我瞎说的,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朝”   “嗯”王昭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心满意足的闭上眼,黑夜里,解树耳边响起他喃喃的声音,“你要是去到另一个世界,不要把我丢下,带我一起”   (二十七)   解树去信州之前总是到茶美院来找吴尚宫喝茶,如今吴尚宫久病卧床不宜再饮茶,她则和彩玲成了对饮之交,几乎每天下午她都要来茶美院找她,有时彩玲事务繁忙,她就到崔知梦那里看古书,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这日她来茶美院来的早,宫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干活,竟没看到一个人,她百无聊赖的闲逛着,忽听到前面有交谈的声音,便走了过去,只见彩玲和九王子正说着话。   虽是远观,解树也能清晰的看到彩玲红红的脸蛋和耳朵,在说什么呢?   彩玲看到王子身后的解树,有些惊慌的喊出声,“小姐。。。。。。”   解树有些尴尬的走过去,你们俩不就是说个话嘛,干吗搞得这么紧张,干咳了一声道:“我来这等你,随便走走,呵呵,好巧”   九王子眼睛滴溜转着,对彩玲说道:“不要忘了我说的”。   彩玲犹豫的点点头。   九王子得了肯定答复,和解树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解树奇怪的看着两人,望着九王子走远的背影,她对彩玲问道:“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啊,这么神秘”   “没说什么要紧事”   “那他说什么’不要忘了我说的’?”   “。。。。。。九王爷想喝薄荷茶了,市面现在短缺,所以过来让我准备些差人给带到他府上”   “哦”   解树并未多想,直接随彩玲回到屋中,几个月后,当她再次回想这一刻时才惊觉,原来从这时起,她每踏入这茶美院一次,这皇宫,就又困住她一分,最后,死死禁锢,再也逃脱不得,只能任凭生命的消散。    ☆、背叛   (二十八)   陛下出事的那天,王昭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望着宫外频繁调动的军队,急忙赶去了宫中。   可是,为时已晚,陛下的尸体飘在茶美院的温泉中,而屋里的人站在上方冷冷的旁观着这一切,王昭愤怒的青筋爆出,手持刀剑,大吼着要杀了那罪魁祸首,却发现消失了几年的王尧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心中的愤恨更胜,脚下的步伐更快,握着刀剑几步渡到王尧身前。   “嘿!看清楚再举剑”王尧毫不惊慌的斜笑道,他转了转脑袋引导王昭望向自己后身,只见解树跪在地上眼神凄楚的望着他,九王手拿长剑比在她的脖颈上。   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下,眼睛猩红,随即直挺的举在王尧身前,“放了她!”   王尧无所谓的耸耸肩,调笑着举起两个手,“好啊”,他拉起瘫软在地的解树,一把推送到王昭的怀里。   “有没有事?”耳边是王昭急切的声音,她未说话,只是眼睛冷冷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彩玲。   彩玲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伴着哭音稀稀疏疏的喊着“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姐”。   王尧看着王昭,神经质的斜笑着,“你还不知道呢吧?”,他指着解树,“她被她最好的朋友下了毒”   彩玲跪伏在地的肩膀颤抖着,王尧更来劲的嘲笑着,“哈哈,多可笑,每天都要来这茶美院品茶,却不知每饮一次朋友的敬茶,都离死亡越来越近“   王昭咬牙道:“你!”   “我怎么了?我还没有说完呢,想知道是什么毒吗,解药又在哪?”   王昭望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声音变得微颤,“把解药给我”。   王尧笑着扔给他一小瓶解药,王昭一把接住,怕有诈,攥在手中却不敢给树儿服下。   ”这毒是我从辽国苗疆带回的蛊虫,进到身体中并无异样,就连御医也查不出任何征兆,她每天都要来这茶美院喝下这毒,每进食一次,蛊虫就增多一些,最后,它们会慢慢侵蚀她的身体,她的,大脑”王尧懒洋洋的笑着,“解药现在在你手里了,只是,它是一天的解药”。   一天的解药?王昭皱着眉看他,“什么意思?”   “毒是一天一天养出来的,药当然也需要一天一天的给,你以为我傻吗,没点能牵制你的东西,我敢这么轻易的把解药给你?”   “你要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放下你的刀!臣服于我!”   解树死命的摇头,却见王昭两眼寒冰,一寸寸矮下身躯跪在王尧的脚下。   王尧大笑着看着地上的彩玲,“我登基以后,你可就是最大的功臣,不仅帮我出掉了正胤,还让我得了一条忠心的狗,说说,想要什么?”   彩玲眼神惊慌的摇着头,却见王尧看向九王,“我把你赐给九弟怎么样?这就是你心中所愿,我肯定不会看错的,对不对?”   一直在旁看好戏的九王,眼神晃了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王尧打断,“就这么定了!”   彩玲瘫软在地,望着解树凄凉的目光忍着心痛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二十九)   解树至那日之后就一直窝在自己房中,王昭找来的大夫走马灯一样的换,每每都是摇头说查不出病症,房门虽总是关着,但她依旧能听到王昭对着大夫们发脾气的声音,其实她并未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但一想到王尧所说的蛊虫,就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东西在爬一样的痒,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被他言重,那毒虫正在侵蚀她的身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得过且过,王昭为了拿到解药,完全被王尧牵制着走,做了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他常常深夜而归,或是带着酒气,或是带着血气,看着他满脸疲倦的倒在床上,她总是无力叹着气。她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在他午夜噩梦惊醒时,抚去他紧紧颦着的眉角,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然后两人紧紧的相互依偎,在梦中去往另一个没有斗争和杀戮的世界。    ☆、说反咱就反啊~   (二十九续)   彩玲最近频繁的的来四王府邸,每每都被阿东阿生挡在门外。   “我家夫人不会在见你,你走吧”   彩玲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找解树,她昨天如愿成为了九王的夫人,婚礼草率的很,也是,她不过是个强塞给九王的妾室,惨淡一笑,艰难的抬起已经跪麻的双腿。   解树久居府内,已经好段时间没踏出过她的屋子了,今日王昭看天晴气朗,便想带解树出来透透风,解树挑了件鹅黄色的裙子衬的肤色洁白如玉,“好看吗”,解树转身问着他。   王昭笑着搂过她吻上那柔软的唇瓣,用实际行动给了她回答。   连日的惆怅被这轻快的氛围驱散了不少,王昭心情难得好的牵着解树出了府,可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他皱着眉喊来阿东,“不是叫你赶走她吗!”   本欲起身要走的彩玲看到解树,动作顿在原地,阿东挠挠头,“我这就赶她走”。   解树看着脱掉宫装已然穿上华服的彩玲,嘴角淡淡的轻启,“不用了,我想听听,她还有何话可说”   (三十)   十王王银最近被王尧盯上,不仅玩物店被封,还被抄了家,王银夫妇带着一双儿女连夜逃跑,听到这个消息,朝堂之上的王尧轻挑起眉毛,随即恶作剧般的斜笑着看向王昭。   辑拿王银的工作被交到了王昭手上,晚上王昭回到府邸,坐在院落一角拿着石桌上被某人落下的弹弓轻轻的一弹,正逗孩子玩耍的王银后背吃痛的回头叫嚣,王昭笑道,“陛下让我抓你回去,走啊?带你去领赏”   王银挑挑眉,抱着儿子开溜,“你叔父太凶!我们去找树儿姨娘吃好吃的去~”   朝堂之上的王尧越发的喜怒无常,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找来的御医均查不出任何症状,十个里有九个会被他拉出去砍头,看着王上眼眶发红,印堂发黑,还有暴虐的倾向,渐渐的,外面的人都盛传王上被妖魔附了身。对比宫里的水深火热,四王府邸虽大门紧闭看起来萧瑟肃然,内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十王子给好奇看着火锅的朴顺德调着调料,“好久没吃火锅了”   朴顺德夹了片肥牛放在口中,“真好吃”,眉眼都是笑着的,她看向解树,“这个要怎么做,以后回府我也学着给王子做这个火锅”   王银听到回府两个字,莫名的垮下本来扬起的嘴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王昭夹了好几片肥牛放在碗中,不咸不淡的道,“快了”   第二日,朴守卿领着手下大军将领进了朝堂进谏,希望赦免十王府的罪责,王昭同列而站,身后是信州各大豪族,王尧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他们,“你们是想造反吗?”   闻言,朴守卿和王昭均淡定的看着他,没说要反也没说不反,意思很明确,’你敢动一下十王府试试!’   王尧大笑着吼道:“好!好一个王昭!”   随后可想而知,解树的药被王尧断掉,可接连几日王昭都没有来求过他,他反应出来有些不对,派了一行秘探去探听解树的病情,回报都是,“于府中静养,频繁更换大夫,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的字眼。   王尧嘲笑道:“还真是能挺,我看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夜色如墨,松岳城外的军队大批进驻,王尧从没想到他忠心的狗是伪装的狼,它养精蓄锐,设下迷障,只等一个最佳时机,一口咬死敌人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  说反咱就反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呦嘿~ ☆、近亲结婚要谨慎   (三十一)   乾祐二年三月十三日,王尧传位于王昭,并于当天薨逝。坊间都盛传,四王王昭联合开国功臣朴守卿发动了政变,逼迫王尧写下遗诏并饮毒自尽,王昭皇位来的蹊跷,后人一直对其抱有怀疑,但那又怎样,历史的后卷永远都是胜利者在书写,相比最后的结果,那些阴暗的,晦涩的,细枝末节的过程则被永远隐藏在史书中。   春日的树木枝桠茂盛,河边的柳树随风摆动,飘零的姿态就像是人的生命般,想要骄傲的挺立在这天地,却只能催下头颅任由天地的抚弄,解树穿着精美的华服站在河边,身后跟着一众静默的侍女。晌午的阳光暖哄哄的,晒的人想要懒懒的睡上一觉,每到这个时候,解树都会到彩玲那里讨要一杯她亲手沏的茶水来醒神,“我怎么会给小姐下毒呢,死的该是那些恶人“,这是解树抱着濒死的彩玲,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陛下真的是被妖魔附身了吗?连九王夫人都被他一刀捅死了,你没看到那死相,肚子里流出好多东西,血肉模糊的,听人说,九王夫人前些日子被诊出来有了喜脉,这一失就是两命啊”   “我那天就在殿外,听陛下很大声的喊着说九王夫人下毒害自己”   “下毒?”   “恩,九王夫人以前是茶美院的尚宫,婚嫁前也服侍了陛下一段时间,说不定还真是。。。。。”   婢女比了个禁声的动作,“还是不要说了,以后也不要说了,这些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深了解的东西”   河边垒起的石头堆上被风吹滚下最上面的一颗小石块,解树微微弓身捡起又重新稳稳的放上,她双手合十,又给这承载着众多愿力的神石注入着自己对已故友人真诚的祈祷。   “夫人,莲花翁主正在寝宫等您”   解树慢慢睁开眼,“她说找我何事了吗?“   “没有,但看神色安然,应该不是什么急事儿“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总不是要唠家常吧,解树轻提裙摆转身,“走吧”。   “是”一众侍女尾随着朝寝宫走去。   解树到的时候,莲花已在她寝宫外室自斟自饮了好一会儿的茶水,见到解树,起身淡淡一笑微鞠了个躬算是行礼便又坐下,态度如以往一样,高傲的像是仰着脖颈的孔雀。   解树面无表情的坐在她对面,等着她今天要发起的挑衅。   “你这屋子布置的不错”   解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说正题吧”   莲花眉梢轻轻一挑,依旧保持着她高傲的笑容,“如今王后之位空缺,你虽是殿下的夫人,却无法担当这样的责任,我来,帮你担起这份重任”。   解树顿住拿起的杯盏,不解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您没病吧?’。   莲花对她的表情不屑的轻撇嘴角,“想来有些话,殿下还是不忍开口说的,整个高丽豪族们都想着怎么废去殿下的王位,殿下取消了迁都西京之事,让那处的地主们很是不满,忠州刘氏家族一直忽视冷落的四王子如今却登基为王,这让他们很是不安,再加上松岳豪族。。。。。。呵,你看看,殿下无法对你开口说的就是这些,对你而言,有一间能等待殿下的漂亮小屋就足够了,若仅为一间房而幸福的女人当上了王后,这个国家得变得多迷茫,而殿下也会免不了退位”   解树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谁说整个高丽豪族都想着废去殿下的王位,殿下的后身站着信州各大豪族想必您是忽略了,迁都西京之事已由朴将军下去安抚,想必个别地主们的不满在看到殿下强势的军队后也说不出什么吧,至于你说的忠州刘氏家族和松岳豪族,殿下会有办法给予最稳妥的安排,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她轻放下杯盏,抬眼看着莲花继续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才配当这个王后”   莲花听她之前说的话一直皱着眉头,听到最后一句终于抚平眉梢牵起嘴角,“我是黄州皇埔家的一员,是神圣大王之女,除了我,谁还有资格去守住殿下呢?”   解树凑近她,眨巴眨巴眼,“你和他是兄妹,有没有听说过,近亲结合生的孩子多半不健全?我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莲花嗤笑道,“你在说些什么?”   解树回挺起腰身,嘴角轻轻牵起,“这是民间惯有的流传,想必翁主常年居于宫中这一方天地,听的自然少,如果翁主真的想要做这王后,我也劝翁主要常出去看看民间百姓生活,见的多了,心胸也就变得宽广,不会居于这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要不然,一个不能体恤百姓只会后宫阴谋的女人当了王后,那这个国家,得变得多么悲哀?”   莲花半天没说上来话,嘴角抽搐了下,刚想要还嘴,解树对着侍女摆摆手,“送莲花翁主离开”   解树呼口气,松开一直强装镇定紧握的拳头,她望着气急败坏离开的莲花,脑海又浮现起那个想要忘记的画面,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回现代了,这烂摊子就交给别人,我昭和树要过甜蜜小日子去了 ☆、再一次颠倒的人生   (三十二)   吴尚宫走的那天,天上挂着缤纷的彩霞,外面鸟语花香,她躺在宫中睡了几十年的床榻上,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出尘。王昭把她葬在了父王陵寝所在山头的对面,她和父王两人虽生死都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但至少可以遥遥相望了却相思。   逝去的人已解脱,活着的人仍要继续前行。   最近各臣僚纷纷上书提议推举莲花翁主做王后,王昭为了让他们闭嘴,常常忙到深夜才归,他怕吵醒到熟睡的树儿,总是轻手轻脚的躺在床沿边上。   后背绕过一双藕臂,“离我那么远干吗”。   王昭惊讶的转过身,“你今天怎么睡这么晚?”   解树抚了抚他的脸,一头栽在他的怀里,“好几天没看着你人影了,白天我还没醒你就走了,晚上你回来我又睡了,想你了,一直扒着眼皮等你回来呢”   听着这满满甜蜜的告白,王昭觉得这几天真是没白忙啊,笑着摸摸怀里的小脑袋。   “你今天又和八王爷在朝堂上吵起来了吗?”   听到八王这两个字,王昭脸瞬间冷下来,“朝堂上的事以后不要打听“   解树闻言抬脸看看他,被其气场冷的又缩回怀里,识相的回了句”哦“就不再吱声。   黑夜里,王昭搂着渐渐入睡的解树,思绪飘回到几天前。   王旭站在王座下方冷冷的望着他:“就为了解树,殿下真的要和这众多豪族抗衡吗?”   王昭放下手里的书卷,冷然的回视,“我要这王位是为了守护她,而不是用来放弃她,你当人人都如你?”   王旭挑起眉梢,“殿下此话何意?”   “我们回信州途中的刺客是你派人所为;用树儿来牵制我,也是你给王尧提的主意;本来碍着树儿和你的关系想息事宁人”,王昭嘴角斜弯起,“而如今,你又怂恿各大豪族用王后之位要挟我,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夜色如墨,王昭渐渐的闭上眼,疲惫的一天结束,静待着新的一天来临,命运的齿轮在这黑暗里悄然的转动,你永远猜不到,它会带着你到达何方。   (三十三)   在王昭频繁的打压下,一直有反意的王旭真的反了,莲花站在湖边,给了王昭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只要立我为后,这王座,依旧是你的”   王昭看着远处湖边被捆住手脚的解树,双目赤红的看着她,“条件是树儿得死对吗?”   ”不错“,莲花挥挥手,身边的侍卫对着远处的解树举起弓箭。   王昭笑出来,“我立你为后,树儿得死,不立你为后,王旭让我死,你也会让树儿死”。   “不错”   他颤抖着身体,仰天大笑起来。   莲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闭上眼不再去看他。对他,本就没抱有太大希望,他就算真的放弃了解树,又怎知他以后不会报复?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只因心中那未断的情愫。   哀莫大于心死,莲花一摆手,弓箭嗖的一声划过王昭的耳际,直射入解树的胸膛,湖蓝色的宫裙被染上大片的血红,王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好像全世界都停滞了一样,他望着一点点下坠,最后倒入湖中的解树,绝望的嘶吼着。   “我想家了,想回到我的世界”   “那里有电视,有车,有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一夫一妻制!”   “说什么回到你的世界啊,听起来吓人”   “我瞎说的,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朝”   “你要是去到另一个世界,不要把我丢下,带我一起”   “嘭”的一声,王昭追着那湖中的血红而去。   天地变色,黑暗无边,一轮血月印在空中好似神的召唤,时间穿透了历史的轨道,信念敲响了时空的闸门,命运,再一次的颠倒。   沉沦的身体渐渐苏醒,手指微动,眼睛忽闪,周围的湖水压迫着心脏,他本能的向上划去。   莲花看着已经没入湖中的王昭又破水而出,他摸了把脸上的水渍,疤痕显露在外,但他好似丝毫不介意。   “快救人!湖里还有个女孩”   众人的冷漠让他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望着身边的莲花道,“你们在拍戏?”   (古代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篇写完后还会有古代番外,介绍一些大家的后续生活,主要是十四 ☆、回魂   现代篇   (一)   睁眼的一瞬间,王昭以为自己来到阴曹地府,可转眼又想,阴曹地府应该是暗黑系才对啊,这怎么阳光明媚的,哦对,他是王子,说不定是飞升上天了吧。   “醒了醒了,快叫医生”   王昭揉了揉眼睛,周遭的环境渐渐清晰,侧过头,就看到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树儿,她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安睡,可是她身上为什么插了这么多管子?   王昭费力的起身,走到解树的床边。   “树儿,醒醒,醒醒,求求你”十四悲泣的声音从远方飘来,解树听到了,想要回应,却又无力的沉沦,她太累了,就让她继续下坠吧,远方的召唤渐渐远去,她仿佛又听到耳边传来王昭的低喃,“树儿,还好,就算死,我们也没有分开”   (二)   解树是三天之后醒来的,她的意识一直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徘徊,而在这期间,王昭虽不能完全理解,但也大概认识到自己现正身处何处。   王昭穿着病号服,给同样穿着病号服的树儿喂着粥,“你没醒的时候,这里好多人都说我是精神病,这在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意思?是骂我疯子的意思吗?”   解树看着眼前面无疤痕,留着棕色短发的男人,他的刘海刚好到眉毛上方,一根绒发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是王昭的面容,却又有些不一样,好像少了沧桑,多了一些阳光,她用未打针的左手轻轻抚去上面的绒发,笑着道:“你做了什么,他们这么说你?”   王昭红了脸,小声嘀咕道,“我问那些穿着白衣的姑娘是不是天女。。。。。。’”   解树斜眼眯着他,”应该还有很多吧?“   王昭抿着唇说没了,那么多囧事他才不要说,解树微叹了口气,看来,带领我们王子,走入现代社会的科普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适应新生活   (三)   王昭现在身子的主人也叫王昭,是个搞历史科研的,高夏真落水那天,王昭是和科研室的同事来湖边郊游,本想跳水去救她,结果莫名也抽过去沉了,两人是一起被送到医院的。   要说这些事情王昭和解树是怎么知道的呢?一是来自护士的八卦,二是因为解树找到了王昭的手机,从推特上,解树就能知道很多信息,她刷着王昭的状态和照片,其中大多是和他工作相关,解树抿嘴笑起来,“看起来,这个王昭没有女朋友,还好。”   王昭坐在病床上搂着解树一起刷着推特,他看着小小的砖块里映着自己样子的逼真画像,觉得特别新奇,听到解树的话,有些怀疑的说,“你在这里有男朋友?”   额。。。。。。   就在解树被他阴冷的眼神逼的要招供时,王昭科研室的一众同事推门而进,一见面,两拨人都顿在原地发愣,王昭和解树还保持着依偎的造型,一大一小的两只眨巴着眼看着一屋子的人,为首进来的一个大哥咳了咳嗓子,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昭一眼,“行啊你小子,救人救出个女朋友”。   额。。。。。。   (四)   现代一切的高科技,王昭都需要重新学起,好在王昭接受能力很强,解树教他一遍的事情,他差不多都能运用的很好。但这里的文字挺让他头疼的,以前在高丽好歹也算个文化人,写写字作作诗,到这来一下成了文盲了,现在每天白天他硬着头皮去科研室上班,晚上就回来让解树教他识字。   要是赶上解树上晚班,王昭则会坐公车来商场接她一起回家,每一次,解树都是在同事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撤离,也总有同事好奇的向她打听她男朋友的情况,开场白永远都是,“你男朋友长得挺帅啊,在哪工作啊?做什么的啊?”   平淡的小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街边的霓虹灯五光十色,荧荧绿绿,到处都是欢快的圣诞歌声,浓厚的节日气氛感染了初来乍到的王昭,他站在商场外的一棵圣诞树旁,寒风吹的他脸有些红,他却忽略了这刺骨的冷,望着天上飘下的雪花无比满足的笑弯着嘴角。   解树一下班就急忙赶过来,两人原定今天一起去这家圣诞大折扣的超市,看到王昭站在外面有些嗔怪的说:“这么冷怎么站在外面?在商场里等我多好”   王昭笑着露出整齐的一口白牙,“刚才外面有人在唱歌,就看了会”,正想牵她的手,又退了回去搓了搓手,解树知道他是怕手冷让她着凉,笑着拉过他的手,帮着搓了搓,然后放在嘴边使劲的哈气。   王昭望着解树,笑的和煦温暖,“走吧,我们去买食材,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做大餐嘛”   说完,两只彼此取暖的手交缠在一起:)   超市今天的人流很多,两人推着购物车抢购了不少东西,解树站在日杂货物处正在纠结要哪个牌子的手纸更合算时,王昭拿着一盒避孕套跑过来,两眼天真呆萌的看着她,“树儿,这个是什么?之前看到过好多次,但上面不是韩文看不懂”   解树看着上面的日语,“额。。。。。。就是,就是。。。。。。”   旁边路过的大妈推着购物车慢悠悠的经过,丝毫不避嫌的调笑着看两人,解树脸一红,拿过那盒避孕套丢在购物车的最底层,“回家再告诉你!”    ☆、一盒套套引发的思考   (五)   昏暗的室内只留着床前的一小盏灯光,它照着床上两个翻云覆雨的人儿好似有些害羞的忽闪了下,王昭双手撑在解树的身侧,细密的汗水流淌而下,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望了眼床头柜子上的小盒子,那上面写着他不认识的日文,虽被拆包,却又丝毫未减其厚度,王昭不屑的把它撇到床后的垃圾桶,又俯身亲吻起身下的人儿,他才不要“避孕”!   解树娇嗔着推了推身上的人,“还来?”   王昭放在她腰侧的手一路上移,没有因为她的话减缓其前进的速度,解树抬起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王昭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薄薄的唇,邪魅的眼,亮眼的肤色,不见一丝的疤痕,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有着颠倒众生的风华,解树突然忘了她是想要停止这缠绵,王昭抚着她的脸声音沙哑的笑道,“怎么了?”   解树愣了愣,双手绕过他的腰腹,“会怀孕的”   “你不想要孩子?”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们。。。。。。我们虽然已经成婚了。。。。。。但是,但是在这里我们还没结婚呢!”   王昭趴在她的胸前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丝,“那就明天结婚“,说完头又埋进她的脖颈亲吻起来,任由解树再说什么,也丝毫没放缓他的动作。   第二天起床晚是肯定的,解树被闹钟吵的不情不愿的睁开眼,身侧的床榻是空的,卧室外有着轻微的响动,她起身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在厨房站着的王昭,背影硕长,灰色的针织衣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温暖又和煦,他手里拿着两杯牛奶转过身,“快点过来吃饭”。   解树拿过他递来的牛奶喝了口,看了看桌上的鸡蛋和面包坐下开动起来,她心里美滋滋的想,这段时间的现代化教学,真的是没白教啊!   王昭撕了块面包扔嘴里,“明天休息你有安排吗?”   “没有,怎么了,你想去哪里吗?“   “没有那正好,我们明天去你父母家拜访一下”   “啊?”手里的牛奶差点没拿稳,解树张着嘴巴看着他。   王昭优雅的举起牛奶杯喝了一小口,淡定的回望她,“我去求亲”。   王昭行动力向来强悍,仅仅是下班后的一会功夫,他已经采购完第二天要拜访夏真父母的礼物,他对这的结婚礼仪和流程都不了解,今天上班问了一圈的前辈同事,一一记下,有板有眼的照着做,照着买。   同事打趣他,“你这恋爱谈的真效率,才几个月就上升到准备结婚的阶段了,闪婚?”   王昭笑笑也不解释,他是不着急,他们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了,并不在乎这一个仪式,可是昨天那盒避孕套提醒了他,在这个新的世界,他们需要这样的仪式来获得一个身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他在同事的引领下挑选了好半天的戒指,现代的铂金饰品他欣赏不来,一路左逛右逛,最后看上了一对白玉戒指,不顾同事的劝阻,舍弃了铂金选择了更复古的白玉。   手里攥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他心里莫名有点忐忑,夏真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他?上一世,他从小到大向来不招长辈喜爱,这一世,本来还有点小期待这身子的主人有父母疼爱,结果发现,命运的轮回还真是惊人的相似,这本主被父母抛弃,从小就是个孤儿。   “没有脸上的疤,应该不至于讨厌我吧”   他望着远处楼房一处亮着的人家,湖蓝色的窗帘上绣着朵朵兰花,那是他陪着解树走了几家商场选中的,心里瞬间暖暖的,步伐再不似刚才的沉重,他笑着朝那灯光前进,朝那人生新的方向,前进!    ☆、见家长   (六)   夏真的爸妈住在光州,经营着一家辣牛肉汤餐馆,虽不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两个老人半辈子都待在那小餐馆,也不想折腾去什么大城市,只求他们那让人不省心的闺女儿能安安稳稳的生活,王昭坐在火车上,看着对面的解树口若悬河的说着她的家族史。   “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交待给别人”   “你要做好准备,他们虽然不会说难为你,但是肯定没什么好脸色,没关系没关系,忍忍就好,回家安慰你的小心灵,你要体谅他们可是把唯一的女儿交给你”   “我爸妈平时可疼我了!可不像你,王子病一犯就指挥我干这干那的,你要知道,我在家那也是翁主待遇”   &*%#。。。。。。   王昭无声叹口气,望着火车窗外的风景,心想以后生的孩子可千万别继承她这絮絮叨叨。   平日里晚上9点都还在营业的辣牛肉汤餐馆,今天下午5点就打了烊,有下课来这想喝汤的学生看着门口挂的暂停营业纸牌有点不甘心的扒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大叔大婶坐在那一直给一个小哥餔菜,小哥笑起来的眼睛实在是好看,偷看的学生有些微微晃了神儿。   王昭往门口望去,随即听到匆忙跑开的声音。   夏真爸跟着王昭的眼神望过去,就见穿着校服的学生背影,他回过身压了口清酒,爽朗的笑着:“平时这个点附近的高中学生会来这吃晚饭,夏真以前也是在那上的学,成绩不好,老师总是找我和她妈去学校”   夏真妈附和着,“可不,从小到大一直就不让人省心,她自己一个人在首尔我本来还不放心,这下好了,有你照顾着,我也能安心些”,说着又把自己手边的菜递到离王昭更近的地方。   王昭笑着接过阿姨亲手做的小菜,望着被叔叔阿姨差遣到厨房做菜的某人背影,心下窃笑,“阿姨,这些菜已经够多了,不用再让夏真做了”   夏真妈:“阿一古,看看,看看,女婿这么疼我们闺女”。   厨房里嘴都要撅到天际的某人正愤恨的拌着花菜,说好的’翁主待遇’,说好的’疼爱’呢!!!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的,平时在家地位不高也就算了,当着外人面也不给点高台阶,真是。。。。。。亲爸亲妈!   “夏真!女婿叫你过来吃饭了!”夏真妈的大嗓门响起,解树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你们女儿还没出嫁呢,能不能矜持点”解树一屁股坐在王昭身旁,看着对面自个爸妈喜上眉梢,一副养的白菜终于有猪拱了的样子,不高兴的撅着嘴。   王昭牵起饭桌下的小手,安抚性的拍着她的手背,眼里的宠溺让对面看着这一幕的两个老人更是喜笑颜开,小伙子看起来稳稳当当很靠谱,长得也不错,闺女儿远在他乡,有人爱着,有人照顾着,他们总算,能少些担忧了。   (七)   两天的拜访行程结束,王昭带着喜悦的心情牵着准媳妇儿回家,解树的脸一道都是酸酸的,到了家,王昭笑着搂过她,“我们家的’小翁主’还不高兴呢?“   解树挣开他,望着地上有些熟悉的皮鞋发愣,王昭怀里一空,莫名奇妙的也看向脚下,发现那并不是他穿过的鞋子。   家里进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有没有特别喜欢十四的小伙伴,我想不出来十四夫人叫什么名字,如果按上小伙伴的名字,觉得这样会很有意思,有没有愿意的小伙伴,举个手报个名啊~ ☆、历史遗留问题   (七续)   卧室的门虚掩着,解树鞋都没脱直接大步走过去。   手放到门把手的瞬间被人从里打开,一个男人气定神闲的走出来,看到解树身后的王昭不由一愣,随即嘲讽的对着解树道:“行啊,日子过的不错嘛”   “你来干什么”,她面无表情的问道,不是责难,不是怨愤,只是语调平稳的问句,你来干什么?   “想回来看看你”   “你是想回来看看还有没有钱吧,要不然鬼鬼祟祟进我卧室干嘛,抱歉了,卧室没有什么钱”   男人来之前回想了很多次他们重逢的场景,针锋相对连打带骂,或者,相拥而泣,每一种都是情绪起伏的至高点,却不成想,眼前高夏真的灵魂经历了多年历练,早已把那段往事放下,他有些尴尬的双手插兜,吸了吸鼻子,“你就不想知道我现在过的怎么样吗?“   ”她走了是吗?“   ”对,带走了我所有的钱“   “所以?你来找我要钱?”   男人沉默片刻,不好意思开口说’是’,却也没法否认这事实,他的确是来找她要钱的,摇头自嘲的笑笑,“没想到,我们久别重逢的见面和我们之前的恋爱一样”   解树皱起眉。   “。。。。。。一样的无趣”   旁边一直沉默的王昭眼里终是泛出寒光,“你想变的更有趣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   ——————————————   “啊!!你个王八蛋!呀西!”,“别以为我怕了你!”,“@%*。。。。”   邻居听着外面的咒骂扒着自家门镜往外看,就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一边保持着随时跑走的姿势,一边一步一回头的叫骂着,她想起对门住的是一对小情侣,不由砸吧嘴,“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关系真是乱”。   屋里恢复了平静,王昭自顾自的拿着楼下买来的苹果到厨房洗,解树这才发现,王昭除了刚才替她出头,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都反常的沉默着。   后背贴合上一层温暖,“你生气了是吗?”   王昭把洗好的苹果放在果盘里,擦了擦手,掰开她径直回了卧室。   她从来没和他说过前男友的事情,解树突然有点害怕,王昭对于感情很敏感,也有一些情感上的洁癖,不知道他会如何在自己的思想中处理她和前男友的这种关系。   淡淡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每晚都要相拥而睡的两人,今夜却像俩个隔河相望的阵营。   “对不起,没有和你坦白“   王昭听到后背那头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等待她的下文。   “因为我怕那段过去会影响到我们现在的感情。。。。。。对不起”   解树说出了她一晚上纠结的道歉,但却并没有收到她所希望的任何回应,黑夜慢慢,他还有的是时间思考,不急,她可以等。   。。。。。。四个月前   “这几本是你之前一直吵吵找不到的书,那,给你放这了”   王昭穿着和解树一样的情侣睡衣把几本厚厚的书放在解树的书桌上。   “欸?你在哪找到的,我把家里翻遍了都没看到”,解树扎着两个小辫子盘腿坐在书桌前,亮亮的眼睛看着王昭,俨然像个高中生一样。   “衣柜里有个装杂物的大箱子,这几本书被压在下面,估计你找的时候并没仔细翻过吧“   “哦”   王昭拍拍她的小脑袋,自己去了客厅看电视。   解树拿起那几本书,随手翻了翻,突然一张照片掉落下来,画面里,她笑靥如花的依偎在一个男孩怀里,猛地起身。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王昭身旁,王昭看看她,“怎么了,不玩电脑了?”   “恩,和你看会电视剧,咳,刚才那几本书,你看了吗?”   “没有啊,找到就直接给你了,怎么了,不是你要找的那几本吗?”   “是是是,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哦”   屏幕里的节目一个接一个的被挑换,解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问题上,却并没有注意到,王昭睡衣袖子下握着遥控器青筋爆出的手。    ☆、我也爱你,永远   (八)   黑夜渐渐消散,晨曦徐徐而来,柔和的阳光透着纱帘照在脸上,解树微微睁眼,身侧的床榻是空的,起身走向有响动的厨房,王昭已经穿戴整齐的吃上早餐,见解树站在门口,他无动于衷的继续喝着粥,丝毫没有招呼她过来的意思,但对面却已经放好了碗筷,呈上了热腾腾的米粥。   看来还是没有消气啊,解树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舀着粥小口的喝着,看了眼对面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还在生我气吗?”   “恩”王昭眼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从喉咙蹦出个字。   解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那我要做些什么补救你才能不生气了呢?”   “不知道”   “。。。。。。”   “今天科研所可能要加班,我会晚些回来,晚上要是饿了就自己做一口吃的,不用等我了”,王昭边说边穿外衣,拿着公文包就要走。   解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要离开,语速加快的冲着门口的人喊了一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嘭”的关门声,解树被震得抖了一激灵,她不满的嘟囔着,“小气鬼!吃醋精!”   ————————————————   科研所平时空空如也的实验台,今天被陈列了上百件的古物,因为是政府委派,所长很重视,科研所全员出动来研究这些瓶瓶罐罐。   王昭带着白色手套不耐烦的测量着面前的粗制陶器,那是高丽人用来放骨灰的器物,真搞不懂这些现代人为什么总爱挖人家祖坟出来研究。   “长15cm,宽10cm,高22cm”   旁边的朴胖子拿着一厚本文本记录着得来的数据,瞟了眼他道,“昨天晚上老大发的资料,你看了没?”   他昨天一直在生闷气,今早才看到通知,急急忙忙出来自然也没仔细看过资料,他老实回道,”没看“。   朴胖子嘿嘿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最近就忙活求婚那点事了吧,怎么样,去你未来老丈人家感觉如何啊?”   “老人家都很随和,对我也挺热情的”   “上回陪你买那白玉戒指给人姑娘,人喜欢吗?“   王昭摇摇头。   朴胖子一看他摇头就乐了,“我就说嘛,人姑娘一般都喜欢闪闪亮亮的钻石,你这天天搞历史,搞的品味也越来越复古了”   “不是她不喜欢,而是我根本还没告诉她“   ”呦,行啊哥们,搞求婚惊喜啊,需要人手记得叫我哈,把女方的闺蜜啊朋友啊也都叫来一起帮忙“   王昭不屑的眯眼斜扫了他一眼,“好给你创造机会勾搭姑娘是吗?”   “资源分享嘛!”   “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喜欢太多人在场,我也不喜欢”   朴胖子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资料“哗啦”一声翻到下一页,转头就要去记下一个参数,王昭眼睛不经意的扫到了那资料上面的图片,熟悉的玉兰花。   “等一下!”   “干嘛!”   王昭抢过他手里的文本,看了几眼有些微的激动,他抬眼问他,“这上面的发簪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在隔壁屋放着呢,不归你组管,喂喂喂,你拿我资料去哪啊?”   王昭大步走向隔壁,发簪被科研人员架了起来,很细心的被保管着,正测量发簪的小姑娘见到他,有点微微脸红,“前辈”。   王昭点点头示意,后面的朴胖子追上来,“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这批文物从哪来的?”   “自己不看资料,每回都把我当助理使,还得给你汇报,这文物是从中国运过来的,你要问更早的,是从一个王子的坟墓挖出来的,据说是高丽□□高建的第十四个儿子王贞,但这还不确定,所里也是希望我们能尽快确认这批文物的主人。”   “怎么会到中国?”   “挖了后卖过去的呗,被海关扣下又返回来的,你怎么了?这么奇怪呢?”朴胖子看着王昭用白色手套摸着那株玉兰发簪,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甚是反常,他可是知道,王昭对于这些地里出来的东西向来厌恶。   “这发簪的主人?”   “那谁知道?要真是王贞的墓,应该是他哪个夫人的吧”   旁边的女孩昨晚研究了一宿的相关资料,听到朴胖子的话点点头,“如果确是王贞的话,那这应该就是他夫人的,史料记载王贞只有过一位夫人,名为金诺颜,出身忠州豪族,你看那发簪的材质,玉兰花是用贝壳制成的,这手艺,别说在高丽了,放在现在拍卖,至少千万起。”   王昭听完皱起眉,“这发簪,是王贞。。。。。。夫人的?”   女孩心下一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现在还不确定,只是猜测”   王昭看着那发簪出了神,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历史,早就清楚的知道高丽光宗跌宕起伏的一生,一开始不是不震惊的,他的灵魂穿越历史来到新的世界,那历史中的那个光宗又是谁呢?他和莲花成了婚,承泽成了她的孩子,而树儿每日带着的发簪却出现在贞弟的墓里,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请接电话,妾身有事汇报~殿下请接电话,妾身有事汇报~”王昭兜里的手机发出甜甜的女声,那是解树给她自己设置的专有铃声,此时此景,看到树儿的来电,王昭有些微微的失神,好似有点分不清哪里才是真实?   “你今天晚上要加班到几点啊?”   “我不加班了“   “啊!那太好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下班去买食材”   “什么都行,只要不是我做”   “我做我做”   听着她欢欣雀跃的声音,王昭嘴角弯起,“好,我晚上早些回去”   生的气早已消散的不知踪影,他二人经历了生生死死,人世浮华,如今能平淡度日,他已心满意足,那些高丽的过去,夏真的过去,就都让它过去吧。   朴胖子和女孩对视了一眼,不解的看着他,“谁通知说不加班了?”   王昭摸着那玉兰发簪笑着道:“我说我不加班了,可没说你们”   朴胖子暗叫不好,转身就要走,王昭笑着拦下,把手套脱下甩给他,“剩下的交给你了,后天你的值班我替了”   ————————————————   解树晚上做了脊骨汤,腌牛肉,辣炒鸡丁,还有煎好的五花肉配着生菜,王昭看着桌上的全肉宴不禁莞尔一笑,为了讨好他,还真是下血本啊,一个礼拜的工资估计都没了吧。   解树看他笑了,凑近了些小脑袋,“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殿下能不能和妾身和好?”   “知道错了,错在哪?”   “错在不该瞒你,不坦诚”   “以后要怎么做?”   “以后要和殿下保持良好的沟通,避免误会发生”   看她乖觉的坐在对面,王昭忍不住再次咧开嘴角,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古典的小盒子,解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啊?”   王昭打开小盒子,里面并排放着两枚白玉戒指,细瞅上面还有玉兰花的暗纹,王昭望着她开口,“给你”   解树愣了愣,”求婚?“   王昭点点头。   解树等着他的下文,然后没有然后了。。。。。。两分钟过去,解树看依旧端着戒指的王昭,忍不住道,“求婚不得说点什么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干了”   王昭疑惑的晃了晃眼睛,“那还要说些什么?”   解树败下阵来,她笑着拿过那小盒子,起身走到王昭的跟前,然后在王昭满眼震惊下,单膝跪地优雅的举起那小小的盒子,“昭,娶我好吗?”   王昭起身站在那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啊?”   解树眼睛亮亮的仰头望着他,嘴角幸福的扬着继续道:“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这过程我们可能还是会和昨天一样,有生气,有不满,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依旧深爱着对方,我会待在你的身边,陪伴你,爱护你,相信你也一样”,她取出其中的一枚戒指给已经愣住的王昭轻轻的套住,抬眼望着他灿然一笑,“我爱你”。   王昭心脏砰砰的跳,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好像幸福已经满的溢出来,他俯身亲吻住她的双唇,然后慢慢的加深,周遭的事物停滞了,只留有他们彼此的存在,好似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睁眼看着她,弯着眼角道,“我也爱你,永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我把这章全改了,二人还会有后记,一家三口的 ☆、番外(古代解树)   番外(解树)   (一)   来到忠州已有数月,但我依旧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天气比起松岳略潮湿,每到阴雨天,胸口的箭伤就隐隐作痛,十四王爷把他阳面的房间让给我住,自己则跑到我原先住的小厢房,我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想,八王府的花此刻应该已经开了吧,姐姐最爱花了,一到开花的季节就拉着我一个一个的赏她的作品。   “树儿,想什么呢”十四端着药走进来。   “没想什么”我颦着眉别过头,一看到那熟悉的药碗,胃就开始泛呕。   十四看到我的表情,笑着拿出一盒蜜饯,“想要不吃药,就快点好起来,快喝,不准别头”   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好苦”。   嘴角覆上一层柔软,十四拿着手帕替我抹着残留的药汁,身后的丫鬟小声的咯咯笑起来,全府的人都知道,十四王爷对我用情至深。   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用情至深的,是另一个灵魂。   (二)   “你知道吗,我们府里那位,是王上以前的夫人”   “王上以前的夫人不是去世了吗,要不怎么会有如今的皇莆氏?”   “王上以前的夫人就叫解树,曾经在宫里当差,我姐姐还和她共事过呢,昨天姐姐来看我,看到她吓了一大跳,以为见到了活死人”   “瞎说!要真是王上的夫人,十四王爷怎会让她住进府里,还这般暧昧,欺王,乱伦,哪一条可都是杀头的罪“   “你觉得我们王爷像是怕被杀头的人吗?”   “。。。。。。不像”   本想来膳房讨些蜜饯,却听到两个小丫鬟的八卦,八卦的人还是我,不想尴尬的碰面,我抓着小菊转身往回走。   小菊有些气愤,“小姐,你别听她们胡说!”   我知道她们并没有胡说,那些都是事实,我虽然失去了几年的记忆,但混沌中隐约能感受到另一个灵魂用我的身体活在这世上。十四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满眼血丝的抱着我痛哭,嘴里一直呢喃着,“树儿”,可那时我根本不认识他。听他说了很多,也听别人说了很多,我是被莲花射中投入湖中,原本我的夫君王昭并未救我,而一直潜伏在附近的十四等人在众人离去后,偷偷入水挽回了我一条性命,并瞒天过海,转移回了忠州。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一心向着我的小丫鬟解释,索性沉默。   回到屋内,十四已经坐在桌前,他刚练完剑,满头的大汗,见到我,本来垂着的眉眼刹时变得明朗,“树儿去哪了”。   小菊气势汹汹的欲要张口,我拉着她微摇了摇头,十四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谁又乱嚼了舌根?”   “没什么,就是有些闷,出去走了一圈”,我走到他跟前,拿出手帕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他抬头看着我笑起来,那眼里的温柔,嘴角的喜悦,让我微微失了神,很喜欢看他笑,因为只要他一笑,我也会跟着开心。   “闷的话,我们出府走走吧”   我来忠州后从未出过府,各中原由,我并不能暴露在大众的视野,每天像是这府里的金丝雀一样,吃着白食被供养,却没有来去的自由,所以听到他的话我很吃惊。   “这样。。。。。。可以吗”   “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吧”   是啊,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忠州的集市比松岳要小很多,但太久没这么热闹过,每一个摊铺我都不想错过,我翻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旁边的十四也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些与他而言新奇的玩意。   “夫人,我家除了胭脂水粉还有珠釵首饰,您也挑一挑?”   十四扫了一眼我头上的发簪,不知为何,我竟看出他眼里有着冷意。   “爷帮着您夫人看看?”   “嗯”   十四真的认真挑起来,他拿出一个珍珠镶嵌的簪子递到我面前,“这个怎么样?”   “挺好看的”   十四把我头上的玉兰发簪拿下来,然后把新的发簪别上去,左右打量了一番,像个孩子一样得意的笑起来。   “以前那个发簪不好看”   “嗯,以后不带了”   (三)   不知为何,之从那日从集市回来,我的身子就不好起来,常常卧床到不能起身,因为一动胸口就疼,十四为了照看我,把他的床塌搬到我的屋子,男女授受不亲,这很不合规矩,但以前的解树似是对男女有别之事并不看重,所以十四搬来的时候很是自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几个下人一直觉得我二人关系就是恋人,也都帮着他布置,只有我默默无语的看着他们折腾。   晚上十四躺在床塌上热火朝天的给我讲着他在军营的奇闻异事,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被带入他的世界,瞪着大眼睛,听的入了神。   “树儿”   “嗯?”   十四淡淡一笑,望着我道:“你变了很多”   我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我说些好玩的给你听,你都会很开心的附和,但那眼神就像是你早就洞悉所有事情,只是为了哄我开心才故意附和,但现在却不一样,你很安静听我讲,像是小孩子听大人讲故事”   小孩听大人讲故事,什么破比喻,我回道:“那你喜欢以前还是现在?”   “现在”   我偷偷的扬起嘴角,算你有品味!   (四)   十三王爷这日来访,随带着一名叫虞姬的女子,他们来,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   “忠州豪族金家有个庶出么女,名为金诺颜,因为个性孤僻,平时甚少见人,前些时日意外去世,我和金家交好所以知道此事,他们听了我的吩咐,暂未对外发丧,就让解树顶替这个身份继续待在忠州,怎么样?”   十四邹着眉头有些犹豫,我望着十三王爷很爽快的回道,“我同意”,如果继续用解树的身份,怕是终究要传到皇宫那里,就算王昭和莲花不在乎我死活,挣只眼闭着眼,但他们肯定要顾及皇家颜面,我不想给十四再带来麻烦。   夜深,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怕打扰到旁边床塌的十四,就一直闭目养着神。   “睡了吗?”   今日我有些烦心,可不想听他讲故事,假装已经睡着,并未回他。   有人轻轻走上前的声音,随着一声叹息,他掖了掖我的被角,“这么冷还不盖全被子”,耳边是他的碎碎念,我正欲睁眼开口,他又道,“傻瓜”。   我闭眼等着他的下文。   “你去了金家,就不能时常待在我的身边了”   脸颊被碰上一层有热度的柔软,我忍不住睁开眼。   十四被吓了一跳,我笑着道,“你才傻瓜”   “你。。。。。。你没睡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睡着了”   “你。。。。。。你。。。。。。我。。。。。。刚才。。。。。。”   “傻瓜,谁说去金家就不能待在你身边了,你娶我就好了啊”说出来心中所想,实际比想象当中要容易的很,不管你爱的是过去的解树还是现在的我,也不管你是否在意我曾经嫁为人妇,我知道此刻我就是个拖油瓶,可我喜欢你,我也能感觉的到,我在你生命当中的不可或缺,如果你也喜欢我,如果你也离不开我,那么我们在一起好吗?用另一个身份,和你一起开启另一段人生。   对面是沉默。   等待那个回答,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树儿”   “嗯?”   “我明天就去准备彩礼”   ~\(≧▽≦)/~   (完) ☆、番外:一家三口,不多不少   “苗苗,爸爸妈妈回来了!快来看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解树下班拎着一袋子从超市带回来的食材,还不忘给自家闺女带了点爱吃的小零嘴,喊完没像往常一样听到应有的回应,她回身和关门的王昭对视了一眼,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又把电脑密码告诉她了?”   王昭咳了下嗓子,没吱声,冲着里屋又喊了声,“苗苗!爸爸妈妈回来了”   解树瞪他一眼,“通风报信呢?”,说完换好鞋,哒哒哒的就快步走到里屋。   小女孩安静的坐在书桌前,背脊挺的笔直,握笔很是有力,表情甚是严肃,转头看到解树,咧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妈妈回来了啊”,说完不忘翻了下手里的书页。   解树皮笑肉不笑,“王!苗!苗!”。   ”到!“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让玩电脑”   “是”   “那你玩没玩?”   “没玩啊,我在学习”   解树拉过她,把她小小的一只手按在旁边的电脑上,“热不热?刚关的吧”   苗苗摸着像被烤炉烤了一会的电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不热啊,妈妈你怎么了”,她把手放到解树的额头,声音糯糯的说,“是不是发烧了?”   站在门口看好戏的王昭瞅着自家闺女一本正经的忽悠人,不由一乐,解树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惯的,看看,现在都能睁眼说瞎话了,以后还得了?别乐,你两是共犯!”   看到’战友’被说,小树苗急了,“别说爸爸,是我和爸爸提,写完作业让我玩一会电脑的”。   “写完作业可以预习一下明天的书本啊,总玩电脑不仅浪费时间,还伤眼睛“   “玩电脑浪费时间,妈妈还总网上购物?看书也伤眼睛,为了我的眼睛,不玩电脑也不能看书啊”小树苗歪着头和她妈理论。   解树起身一掐腰,“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都是给你宠的,等哪天就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王苗苗天不怕地不怕,但每回只要她妈说要给她添个弟弟妹妹,她就立马炸毛,解树知道她这一点,所以每回她不听话的时候,她就说给她添个弟弟妹妹,百试不厌,这强烈的占有欲和她爸简直一模一样,果不其然,王苗苗立马炸毛,“你们生吧!”   王昭挑起一个眉毛。   “生完我就把他放到马桶里,冲走!”   。。。。。。   眼瞅解树要发火,王昭一把抱过小树苗,“说服教育我来做,你去做饭吧,你看这都几点了”。   解树哼了哼,“都是你惯的!”,好歹曾经也做过王的人,现在就是个女儿奴!   小树苗撅着嘴趴在爸爸肩上,见妈妈去厨房做饭了,眼里蓄着的泪花吧哒的就掉了下来,王昭看小树苗哭了,顿时心就化成一汪软绵绵的水,“妈妈是说来吓唬你的,只要苗苗不愿意,爸爸妈妈就不会要弟弟妹妹,好了,不哭了宝贝,玩电脑看书可都没有流眼泪伤眼睛,我们苗苗眼睛这么好看,可不能哭丑了”   小树苗低着头小声道:“妈妈本来就总说我,有了弟弟妹妹,你们就不会喜欢我了”   王昭叹口气,还真是自己的女儿,她的心境他怎能不知呢?所以这些年里,尽管他和树儿再想要孩子,也都不忍见苗苗受到委屈,他童年遭遇过的,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经历,哪怕是一丝一毫。   他抱着她,拍着她小小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不会的,爸爸妈妈最爱的永远是苗苗,妈妈说你也是因为爱你,妈妈今天还特意给你买了很多小零嘴,你都还没看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听有零食,眼睛立马转阴为晴,“零食在哪里?”   王昭抱着闺女咯咯咯的笑起来,远处的解树一边做着菜一边脑里物色新的电脑密码,这回她谁也不告诉!看你们还怎么结盟!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